主自由、只會像竟成你以前說的那樣——黃皮白心,一香蕉人耳!
為保文明不滅,即便我們想的周全,可美國人以後就不會對我們指手畫腳?就不會扶持孫汶這樣的國賊、好建一個全盤西化的買辦政府?這是絕對是可能的!我們這些人。以後必會被國賊孫汶殺盡,因為我們代表落後,而國賊代表進步,民眾不但不會支援我們,反而會站在孫汶那邊恨不得我們早死。竟成,你真願意是這樣的結局?”
“我當然不願意!”楊銳大聲道,“我要提醒你,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決定冒著獨自承受對美戰爭的風險。想辦法讓美國陷入孤立主義,想辦法讓第二次世界大戰不要發生,好使美國永久的孤立下去!”
“竟成,這是不可能的!不是秦國要統一天下,是天下要秦國一統。美國再怎麼孤立主義,都會重拾威爾遜主義的,甚至很可能就是因為中日同盟而重拾威爾遜主義的。”杜亞泉也大聲道,“這就象鄭國渠之於秦國一樣。雖延緩了秦滅六國的時間,結果卻使秦國國力更為強盛;而以西史觀之。英國是希臘,歐洲是拉丁同盟,而中華對西洋而言就是古羅馬時期的迦太基,羅馬人會優待希臘、羈縻拉丁同盟,可對異教國迦太基則會屠盡焚城……”
“夠了!!”楊銳看著杜亞泉,但杜亞泉也看著他。兩人對視片刻,楊銳斷然轉頭道:“我累了,各位還是請回吧。”
“竟成……”杜亞泉還想說哈,王季同把他拉住了,而後一干人魚貫而出。遠遠的去了。
次日,彷彿忘卻昨日一切的楊銳正和應邀上門的英國大使艾斯頓爵士笑談風生,當前面的禮貌和客氣結束後,楊銳揮退旁人正色道:“爵士,昨日有些事情還不好說,所以才專程邀請您今日來。”
“是的。昨天真是太瘋狂了……”說起昨天,艾斯頓爵士就擦了把汗,人山人海下,他可是堵了三個小時才回到大使館的,“公爵閣下,我今日來就是專門聽您的高見的。”
“我沒什麼高見。”楊銳含笑,他還有些不適應公爵的稱呼,“我只是想告訴貴國,我們對歐洲未來的一些猜測。”說到這裡楊銳看了英國人一眼,對他的恭敬和鄭重非常滿意,他接著道:“經濟危機將無法避免,而一旦經濟危機發生,美國經濟和歐洲經濟因為戰債賠款連為一體,所以,德國遭受的損失是除美國外最大的,數百萬工人會因此失業,並且,經濟危機不是一年兩年,很可能持續數年。
於是這些失業工人會在兩種方式上影響德國政治走向,一是他們加入國社黨,也就是五年前發起慕尼黑暴動的那個黨派;二是加入布林什維克。以德國現在的政治體系,他們加入哪一方哪一方就能贏得大選。爵士,我想,站在我們共同的立場,所有人都會認為國社黨才是最好的選擇是吧?”
沒想到楊銳還會問自己,這讓洗耳恭聽的艾斯頓有些驚訝,但答案是無庸置疑的,他笑著道:“當然,俄國所發生的一切已經證明,布林什維克是人類文明的疾病,他們不應該存在。”
“我也這樣想的。”楊銳半真半假的點頭,“中國和蘇俄交好那是因為兩國接壤……,我們還是說德國吧。就我的瞭解,國社黨內大部分都是民族主義者,他們痛恨布林什維克、猶太人,也痛恨法國人和波蘭人。他們在經濟危機中贏得大選並不是一件好事,因為上臺之後的國社黨要像布林什維克一樣兌現‘麵包和工作’的許諾。
布林什維克的做法很清楚,那就是沒收國內有產者的財產,然後分給支援他們上臺的選民;而國社黨,在不沒收國內有產者的情況下,他們只能發動戰爭到國外搶劫,比如吞併捷克、奧地利、波蘭、甚至法國……”
“哦,上帝!”艾斯頓看著楊銳。見他無比嚴肅,連質疑都省了。他現在考慮的是該如何向外交部彙報這件事情。
“我知道貴國不想打仗,法國看上去強橫,可他們也不想打仗。國社黨人必定知道這一點,他們會打著反布林什維克和反猶太人的口號讓貴國和法國妥協,而貴國和法國一定會一次次的讓步。直至他們最終進攻比利時,就像上一次戰爭一樣。”楊銳道,“爵士,我知道我說這些有點危言聳聽,可歷史正在朝這個方向發展,如果不能站在全域性的立場上看,那我們看似做了損失最小的選擇,可一次次的損失還不如提前打一戰。”
“閣下……”艾斯頓好一會才消化完楊銳給的資訊,他道:“如果我們主動開戰——我不認為我們和法國能說服議會做出開戰決定。而且開戰依然是一個巨大的損失,如果德國徹底轉向布林什維克,那麼整個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