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間抬腳,“嘭!”
“唔!”朗朗晴空,一聲驚人悶哼聲,令圍場內眾人不忍萃睹。就連圍場外黑甲衛,也是幾乎同時背後一涼,離著入口近黑甲衛三隊侍衛長,聽到這聲悶哼聲,臉色一白,急匆匆就要衝進圍場內:“殿下,發生什麼事了?”
“不許進來!”一聲沉痛焦急,像是要隱瞞什麼爆吼聲阻止了三隊侍衛長進到行刑場內:“孤命令爾等,一隻蒼蠅都不許放進來!”
“清阮,殿下需要傳喚太醫嗎?”阿大眉眼中是擔憂,同情地看了一眼行刑臺上主子。
清阮臉上忽青忽白,狠狠瞪了一眼阿大,傻大個兒,可不真傻,你想知道,自己直接去問啊,問我做什麼!
清阮撇撇嘴,又把問題丟給平安,“小殿下,您看殿下是不是召個太醫瞧一瞧?”
平安也傻眼,阿孃還真踢阿爹!
“阿爹有沒有受傷?若不,請了王太醫來瞧一瞧?”平安脆著聲音朝著高臺上問去。
軒轅雲霆這輩子沒這麼丟人過,忍著下身某處疼痛,額頭上青筋畢露,氣惱地瞪著始作俑者,而這始作俑者現居然還一副老神!
“死女人,你就不怕踢壞了孤,以後守活寡!”軒轅雲霆氣惱道。
雷向楓笑抽了,聞言,不等夢寒月回話,自顧自慫恿起夢寒月:“月娘,別怕,還有我吶,肯定不讓你守活寡。”
軒轅雲霆抬腳就要踢上去
“嘭!”
但他還沒踢,已經有人提前動手了。
“雷向楓,給你一個機會。你真準備死這裡?洛兒呢?洛兒以後怎麼辦?”夢寒月踢了一腳雷向楓,卻未用力,只做樣子罷了。但她之後話,冰冷叫雷向楓頓時心裡“咯噔”一響。
“我知道你會把洛兒安頓好。但不是親生,哪兒比得上你這個親生爹照顧用心?”夢寒月慢慢分析著:“說不定,沒了親爹照看,洛兒會被人欺負。她長得和你一樣妖孽,十來年後,說不得就是某家大青樓花魁了”又掃一眼雷向楓:“你,真準備死這裡?就這麼死?值得嗎?”
值得嗎?她問他,值得嗎?
雷向楓反常沉默了。值得嗎?值不值得,他已經做了。但洛兒,他彷彿受了夢寒月話影響,彷彿已經能夠看到洛兒將來。他樹敵之多。紅家兄弟忠心耿耿,但,三個男人,真能把洛兒照顧好?
忽而,雷向楓抬頭,衝著夢寒月一笑:“雷某人是誰?雷某人想走,固然當今太子殿下手裡,要多費些事兒。但雷某人想走,依然能走。你若今日不來,雷某人早已經離開這裡了。”
“哼!你以為這裡是你福州嗎?你老窩,孤只是沒空去管,要孤端來你老窩,也是輕而易舉。”軒轅雲霆冷笑一聲。
“太子殿下,還是不要睜眼說瞎話,打腫臉充胖子好。殿下說,可以端了雷某人老窩,這一點,雷某人不懷疑。但若說輕而易舉,殿下你心裡清楚。
十字軍團老窩到底好不好端。雷某人是商人,狡兔三窟,是雷某人習性。殿下若是真要端雷某人老巢,就得損兵折將。
雷某人是無所謂,只是殿下身邊人手都是得力干將,平白損耗雷某人手裡,實是太浪費了。”
軒轅雲霆危險眯眼,忽而勾一笑:“看來還是孤小瞧你了。雷向楓,你是個人物。中間厲害關係,看清楚明白。
可越是這樣,孤越不會放你離開。”
“這可未必。”雷向楓原先是被麻繩綁著手腳,這會兒突然站了起來,抖了抖手腳,那些原先捆得結結實實繩索,就跟被人殺死死蛇一樣,自動脫落。
他得了自由,又看軒轅雲霆,妖顏豁笑:“呵呵看來殿下是故意叫人用繩子綁著雷某人,憑雷某人功夫,繩子根本困不住雷某人。”雷向楓穿著囚衣,長髮披肩,如此模樣,換做他人,必然狼狽不堪。他卻無一絲狼狽之像。
抖了抖衣服,才道:“太子殿下,你需要雷某人幫你做什麼,就說吧。”
說出話,淡而從容。彷彿他根本就不是階下囚,而是來品茗一般悠閒。
軒轅雲霆從容淡雅,“啪啪啪”,忽而撫掌讚揚:“十字軍團團長雷向楓,你果然沒叫孤失望。好!孤給你一個機會,這個”軒轅雲霆從懷中掏出一疊紙張來,“你看看,這件事,交給你做。你可敢接?”
夢寒月狐疑地看一眼那疊紙,雷向楓接過那些紙張後,粗略掃了一眼,眼中驚疑不定:“你放心把這交給雷某人?不怕雷某人叛變?”
“是什麼?”夢寒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