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祖先的苦心吧。”
如懿諾諾答應,硬撐著發酸的雙膝撐起身子,轉眼看見玉研譏誚的笑色,心頭更是沉重。她默默回到座位,才驚覺額上、背上已逼出了薄薄的汗。彷彿激烈掙扎撲騰過,面上卻不得不支起笑顏,一臉雲淡風輕,以此敷衍著皇帝關切的神色。到底,這一頓飯也是食之無味了。
自儲秀宮歸來時已經是月上中天了。如懿回到宮中,卸了晚妝,看著象牙明花鏤春和景明的銅鏡中微醺的自己,不覺撫了撫臉道:“今兒真是喝多了,臉這樣紅。”
容珮替如懿解散了頭髮拿篦子細細地篦著道:“娘娘今兒是為舒妃高興,也是為皇上高興,所以喝了這些酒,得梳梳頭髮散發散才好。”
容珮說罷,便一下一下更用心為如懿篦發,又讓菱枝和芸枝在如懿床頭的蓮花鎏金香球裡安放進玉華醒醉香。那是一種專用於幫助醉酒的人擺脫醺意的香餅,翊坤宮的宮女們會在陽春盛時採摘下牡丹的花蕊,與荼蘼花放在一起,澆入清酒充分地浸潤牡丹花蕊和荼蘼花瓣,然後在陰涼處放置一夜,再用杵搗,將花蕊與花瓣一起搗成花泥,把花泥捻成小餅,外刷一層龍腦粉,以它散發出的天然花香,讓人在睡夢中輕輕地擺脫醉酒的不適。
如懿素來雅好香料,尤其是以鮮花製成的香餌,此刻聞得殿中清馨鬱郁,不覺道:“舒妃有孕,本宮自然是高興的。只是”她沉吟著道,“前兒內務府說送來了幾罈子玫瑰和桂花釀的清釀,說是跟蜜汁兒似得,拿來給本宮嘗一嘗吧。”
容珮知道她心中傷感與委屈,便勸道:“娘娘,那酒入口雖甜,後勁兒卻有些足,娘娘今日已經飲過酒了,還是不喝了吧?”
如懿笑:“喝酒最講究興致。興之所至,為何不能略嘗?你快去吧!”
容珮經不得她催促,只好去取了來:“那娘娘少喝一些,免得酒醉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