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長老看出來了?”
“旖旎的話太過露骨,傻子都聽出來他什麼意思。若風幫主得門主信任器重,他怎麼會?怎麼敢?”星藍冷哼。
風崖隨意的在露臺上走了幾步,狀似不經意的試探了禁制的強弱,他心中微微吃驚,因為以他的修為還布不出如此強度的禁制,而星藍卻是隨手而為!星藍在他心中的地位一下高了不少。
“風崖乃是天行門屬下,易門主邀請夫人,風崖不能阻攔。”
星藍看向風崖的眼睛,他雖然說著無力阻攔的話語,眼神卻絲毫不見內疚和慚愧,反而是熠熠有輝,滿含笑意。
會心一笑,星藍又道:“若天行門的門主不是易天行呢?”
風崖挑眉:“風幫是天行門的風幫。”
星藍轉身,指著小區的東北方向:“此方向兩公里處,有數十個殭屍聚集,而他們身上都有天行門的標誌!”
“最重要的是,”星藍復又轉身看向風崖:“他們是和旖旎一起來的。”
風崖一驚,因為他的靈識還不能到達那麼遠的距離。他上下打量星藍,彷彿才認識她一般。
“風幫主看我做什麼?難道你是應該先想想那些伏兵嗎?”星藍納悶道。
風崖苦笑道:“風崖是在重新認識一下長老。”
他面色一正:“易門主會有後手我早有預料,藍長老有話就直說吧。”
。。。。。。
第二天晚上,星藍和風崖在旖旎等人的陪伴下去天行門做客。
旖旎等人對風崖的隨行十分不滿,可是風崖以“藍妹子初來乍到,我這個做哥哥的怕她認生”為由硬要跟著,氣得他們牙癢癢,可是在風幫的地盤上他們還真不敢太放肆,只好隨他意了。
“我這次是以藍長老的哥哥身份來的,堂主萬事不用客氣!”風崖笑眯眯的看著旖旎的臭臉,笑眯眯的說道。
旖旎皮笑肉不笑:“哪裡話,藍長老和藍長老的哥哥都是自家人嘛,我怎麼會客氣呢?”
星藍暗笑,從他們幾人僵硬的身形看就知道他們一點都不輕鬆,恐怕是怕風崖突起發難吧?想到此她不禁搖頭,都防備他至此了,怎麼還任他把風幫幫主的位置坐穩?
旖旎和風崖並排在前面帶路,蛇膽和其他殭屍走在星藍的後面。不用靈識,星藍都可以感受到他們戒備的目光一直停在自己身上,星藍暗自搖頭,就憑行事氣度那易天行就遠遠不如風崖。
風崖與易天行都是四階境界,可是易天行卻是得到了神秘勢力功法和靈寶的傳承的。在擁有著如此巨大的先天優勢下,易天行不僅沒有把風崖遠遠甩開,反而是倆人修為相差無幾!難怪易天行容不下風崖,難怪風崖不甘在易天行之下。
星藍偷偷看了風崖一眼,心中暗自猜測他究竟知不知道黃海市內幾個大勢力的掌權者都是得到過神秘傳承的?不過就算他不知道,以他的見識和心境也不會甘為他人驅使吧?她想要他的追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穿過一個門,星藍隨他們進入一個獨立的院落。
“這是門主的住所,修煉、待客都在這裡。”風崖介紹道。
剛才經過的院落裡種滿的松柏、冬青不同,這裡的樹木全是芙蓉樹。一朵朵粉色的絨球簇擁在一起,樹冠被刻意修剪,有松形卻是花意。
各種樹木中,星藍最愛芙蓉樹,乍看到大片的芙蓉樹叢,她一時移不開眼睛,想想她也沒有顧忌他們的必要,索性就放慢了腳步,盡情的欣賞。
星藍一慢,前面的風崖和旖旎離開察覺。風崖一愣,星藍眼中純真的笑意和她留在他心中的印象十分不符。究竟哪個才是真的她呢?又或許都不是?
旖旎痴痴笑道:“藍長老不必著急,以後有的是時間看。”
星藍真想拍死這個死人妖,又說一些曖昧不明的混賬話!難道姑奶奶已經是你們案板上的肉了?任你們搓扁揉圓?
我忍!星藍狠道,此時發作頂多殺掉幾個,稍作忍耐揣他一鍋!
在看向周圍的芙蓉樹,美好的心情消失殆盡。星藍想到芙蓉樹的大名“合歡樹”,心中惡寒,老色鬼!怪不得這院子裡只有這一種樹!
。。。。。。
“風幫主、藍長老到!”
星藍跟著風崖走進客廳,主位上坐著一個三十幾歲樣子的殭屍,強烈的冰屬性靈力波動使她立刻確認了他的身份——天行門門主易天行。她多少有些驚訝,易天行在她心中已經定位成又老又醜的“老色坯”了,而事實上易天行非但不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