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憂冷目,狠看了眼軒轅焱,待目光重回黑衣人身上時,冷凝而肅殺,無論這些人衝誰而來,都別想離開,可惜了這處有水有木的靈秀之地。
“殺!”撕裂般的嗓音,火光映照中,劍峰點點,撲殺而至,夜狼迎了上去。再看五爺那個手裡沒有任何家把式的暗衛,手往腰上一摸,頓時,手裡多了一條軟索,索兩端各一個刺球。撲殺過來的殺手沒料到對手會使出“雙流星錘”,腳步明顯頓了下。“雙流星錘”在兵器譜中的排位雖然靠後,但是能使此物者非一般二般的高手。“雙流星錘”的厲害之處可像棍、像槍一樣形如直線,又能發揮出大鐵錘般的威力。
桑青子直嘖嘖,跟在小祖宗身邊就是能吃到獨食,瞧疾風現在的身手,比三年前脫胎換骨一般,小祖宗就是心眼不正,一碗水端不平,他累死累活的,也不給個好臉色。
夜狼與疾風各守一邊,竟然令黑衣人無法再向多進一步。夜狼長劍揮斬間,方知此人何等的冰冷似鐵,招招滴水不露,招招絕殺斃命。疾風的“雙流星錘”如一面盾牆,一旦被軟索纏上,不是硬生生的扯斷胳膊,便被勁力的刺錘擊中要害,口吐鮮血,卻驚恐對方的詭異招式為何變幻如此快、狠、絕。
黑衣人噼哩叭啦的往下倒,活著的便是二十人中的真正高手。
“怎麼退了?”楚流光敗興的問道,清點下,現在還剩下九個,人數上仍佔著優勢呢。
軒轅焱幽眸戲虐森寒,好聽的嗓音似淬了冰花般,“他們在想,值不值得把自己的命賣了!”
“你會讀心術?”呶嘴、挑眉、瞪眼,不經意流露出的乖張俏皮,軒轅焱忍不住輕彈她額頭。
“我說會,你可信?”軒轅焱笑,與這混丫頭在一塊兒,他的笑越發多了起來。
楚流光撇嘴,信你才是傻子呢。
額頭又被彈了下,這次略帶了些力道,“在心裡罵我什麼?”
礙眼的一幕刺著鳳無憂,淡漠冷然的人此時不但霸氣外露,更透著無法言語的狠厲。
“說了,我興許會考慮饒你們不死!”鳳無憂冷聲問向領頭的那人。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此乃道上的規矩!想知道是誰要你們的命,去問閻王吧!”
“不知死活啊!”桑青子一幅深表同情的樣子,鳳無憂身上的殺氣連他都打寒顫。這小子,怕是要把在軒轅焱身上受的氣,一併發洩到這些不知死的東西身上了。
“聽見沒,人家要的可是我們的命!”軒轅焱俯身貼耳,邊說,溫熱的氣息直入楚流光頸間,癢癢的麻麻的,感覺楚流光身子抖了下,軒轅焱嘴角勾揚,眼中劃過算計得逞的笑。
胳膊肘兒撞向軒轅焱,丫丫的呸,套什麼近乎,“我們”可能說的是他跟夜狼,她這麼安生的人能招惹這些人?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報出那個人,饒你們不死!”鳳無憂最後的通牒,在那些人眼裡卻不屑的很。
鳳無憂冷笑,一聲錚鳴,腰間軟劍出鞘,桑青子噢了聲,玉面公子寒劍出鞘,必將沾血而歸。
“殺!一個不留!”冷酷、狠絕,玉面公子此時該叫他聲玉面羅剎,疾風流重錘殺氣更濃
被鳳無憂的軟劍纏上,下場只有一個,劍入,血出,人驚恐中倒地,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直到氣脈盡斷。
“身手還不錯!”
難得聽到冷峻尊傲的軒轅焱嘴裡有誇讚之詞,楚流光沒等臭屁的得瑟下,軒轅焱笑道,“能讓鳳無憂俯首稱臣,飛舞宮宮主會是怎樣人物?光兒可見過”
這陰狠、歹毒、臭屁、狂傲、霸道的妖狐狸,又想套她話呢。
“我說見過,你信還是不信!”楚流光仰著臉,精緻俏麗的臉上張狂著挑釁。
軒轅焱笑,捏了捏楚流光因挑釁而高挑的下巴,還是小時候那個混樣子,“信!”
信?楚流光哼哧笑出聲,“騙你的也信?”
“我甘願被光兒騙!”眸光隱耀,彷彿閃動著異彩的琉璃子,炫目而蠱惑。
死妖孽,哪學的甜言蜜語,爺可是“神殿”姑娘堆裡泡過的,爺說甜言蜜語時,你還不知在哪兒混呢。可心絃微觸,道不出的怪異感覺,平時都是她甜言蜜語別人,此時被只男獸扔了糖衣炮彈,再強悍的五爺被撩撥到了。
聽軒轅焱說要一飽飛舞宮宮主的風采,楚流光撇嘴。
“慢著這個留著”桑青子急色色的跑到鳳無憂身邊,此時再看,殺氣騰騰的二十人只剩下領頭的那個,還被鳳無憂的劍峰抵著頸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