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該承認我們是搭檔了吧,而且是同生共死,一輩子在一塊兒的那種。聲音裡有一絲認真。
原來他還記得呀,張周心裡暗歎。他撐起身子,抬頭看著那人灼灼的眼,然後笑了,答聲:當然。
隨後又有些邪惡的威脅道:如果哪一天你把我拋下了,我就給你這裡一槍,了結個痛快!
張周嘴角痞痞的翹起,修長的手指還在梁成赤裸的胸口畫著圈,弄得梁成心口一陣麻癢,他左手一把握緊那隻搗亂的手,右手托起那人後腦勺,唇重重的壓了下去。
一吻完畢,還不急著離開,輕觸著張周的唇左右來回摩擦,像嘆息似的輕輕開口:是我的話,我會選擇在這裡打上一槍。
張周感覺梁成到支撐著他的那隻右手的食指微動,敲擊著他後腦某個位置,然後聽見那人裝出惡狠狠的聲音繼續道:
就像槍斃所有十惡不赦的犯罪分子那樣乾淨利落。
張周笑了,梁成也笑了。多少是是非非,多少真真假假就融在了這笑聲中。
……
人是鐵飯是鋼,事實證明無論是警察還是毒販,不吃飯都是不行的。張周、梁成兩人在床上磨蹭到了中午,到底還是抗不過咕咕叫的肚子,灰溜溜的下床覓食去了。
當兩人挺著肚子,吃飽喝足的從小飯館出來的時候,梁成不知從大街上哪個倒票的小販處,弄到了兩張電影票。
他扒扒一頭亂髮,有些侷促的對張周說:呃……不知道你記得嗎,到今天我們就認識整整兩年了,本來我也沒想怎麼矯情的慶祝個什麼鬼紀念日,不過……呃……其實我們就給自己放個假,今天輕鬆點的一塊過不也挺好。反正,那個,錢也是賺不完的。你說是不?
仔細瞧瞧,這個快到而立了的大青年,居然還有點臉紅。
張周望著他忍住了笑,點了點頭。
可兩人一進電影院,梁成就懵了,電影放的居然是《門徒》。要知道黑社會對臥底的片子一向是反感的,他這不是給倆人找不痛快嗎?
好在張周看來並不在意,他賣了盒爆米花,咯吱咯吱的看得津津有味。
梁成剛要放下心來,這時身邊過道上走過一對青年男女,女的就要與張梁二人差身而過時突然停了下來,一臉驚喜的看著梁成,語氣興奮的衝著梁成打起了招呼。
“學長,真的是你!?哇,好久不見了,學長現在哪上班呀?”
看到那女孩,梁成剛平靜下來的心,一下又劇烈的跳動了起來。劉芳,當年警校的小師妹!
靠,這也太戲劇性了吧?臥底警察在放著臥底片的電影院裡、大毒梟的面前遇見了可以揭穿自己身份的人。梁成覺得他都要哭了。但迎著張周明顯好奇的眼神,他只能硬著頭皮堆起笑容使勁忽悠。
“呀,是芳芳呀,幾年不見又漂亮了,怎麼跟男朋友來看電影?”梁成試圖轉移話題。
女孩聽梁成這麼問,臉上有些泛紅,害羞的向梁成介紹:“恩,這是阿文,也是和我一屆的,我……我們正在交往。”
梁成聽了,哈哈一笑,說好呀好呀,然後猛地一把攬過張周,把人擁在懷裡,壞笑著對劉芳說:“我們也正在交往。”說完還當著所有人的面,在張周臉頰上“吧唧”的親了一口。
劉芳愣了一下,隨後臉紅得都能煎雞蛋了。她結結巴巴的說一聲:那,那……那我們就不打擾學長了!然後風也似的拉起阿文逃了。
呵呵呵,還在笑的梁成被張周狠狠的在腦門來了一拳。
你有病呀!?這裡是公共場合!
張周氣得搬離了梁成,做到了旁邊一個坐位,臉也不再朝向梁成,但隔著一個坐位的距離,梁成仍然能看得見張周紅到快滴血的耳垂。
呼,心裡出口大氣,梁成知道順利過關了。於是,又死皮賴臉的向張周靠過去,又是道歉又是賠不是,肉麻兮兮的說些什麼希望全世界分享他的幸福,什麼和你在一起太高興就一時衝動,什麼他倆比他那對初中時的學妹學弟更相配……總之,最後張周受不了他那噁心勁,終於原諒了他。
電影快散場時,倆人又打打鬧鬧和好如初了,張周還半吃味的跟他開玩笑,說:這吳彥祖太帥了一看就不像混黑社會的,不過,梁成你也跟他差不多帥,帥到個初中時代的小學妹都對你戀戀不忘,你該不會也是個臥底吧?
這一問正驚得梁成不知如何回答時,他又自己接了下去:
不過要說帥,我比你帥多了,我說我才是真正的臥底,你信不信?
梁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