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她鮮少動怒,可這次被人狠狠的捅了一次又一次,即便是泥人亦已流出幾縷血淚,淡顏覆上清冷。
“朱雀,我不知道今日你是以何種身份過問我與他之間的事,我自問沒什麼義務接受你的質問,但我可以告訴你,因為愛他如你,我相信你會懂。”
“是,我只會拖累他,折磨他,可是你以為我想嗎?!如果他的心在流血,那我的心就是在被凌遲,而且是我自己親手執刀一刀一刀的剮著,我不痛麼?”
明澈眸底漸漸聚集起淚珠,依晴閉了閉眸,抑下那抹溫熱,接著道:“我不想拖累他,所以才千方百計的想離開,可是他不許。我唯一的希望便是涅生,但他全身癱瘓的躺在那兒,連自己都顧不上,我又怎能讓他來顧我?我一個瞎子要怎樣才能走出偌大的平澤王府?”
“我用尖銳的言語激他,視若無睹的不理他,狠心的折磨他,等他受不了便會放我走,可是每一次又何嘗不是再折磨我自己?”
寥寥幾語道盡了滿心痛楚,言語間依晴才發現滿身的精力幾乎耗盡於此,只覺得一陣昏厥襲上,她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按住什麼東西,卻按了空,身子控制不住的向一旁倒去。
朱雀一驚,快速伸手扶住踉蹌的身影:“你……你怎麼了?”
依晴卻順著朱雀的手臂慢慢滑下地,閉眸深深的呼吸著,額上虛汗陣陣,耳中一陣轟鳴過後好一會兒,她伸手抹掉額上的汗珠,緩緩站起身。
朱雀盯著依晴蒼白的容顏道:“你究竟怎麼了?”她這樣……王爺知道嗎?
“我腦中的血塊,不僅會導致失明,還會隨時要了我的命,”依晴慘然一笑,“正如你看到的,我會毫無預警的昏厥,昏過去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
“你告訴我,如果某一日,我站在他面前,前一瞬還笑意盈盈的對著他,下一刻便躺在地上成了冰冷的死屍,他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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