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丹青皺著眉頭問,“清酒擦在傷處,夫人怎麼一動不動,連叫都不叫一聲?”
他滿心都是心疼她的模樣,她望著他,回報他的笑容夾雜了太多不明所以的酸楚情緒,“其實也沒那麼疼。”
蘇丹青一邊小心翼翼地為嶽淡然上藥,間或抬頭瞧她一眼,“我從小就飽經摺磨,痛的滋味比誰都知道。痛的多了,就漸漸學會了怎麼忍痛。明明痛了卻不叫痛的人,才是吃慣了苦最該叫痛的人。”
嶽淡然心中一動,禁不住伸出沒傷的手去握他的手,“夫君自幼多病,必定受了許多苦。”
蘇丹青反手握住她,本就含水的明眸像蒙了一層霧,“蘇家代代行醫,救命數該盡之行屍;用毒行兇,殺陽壽未盡之走肉,如此逆天而行,才會遭受天譴。興許是詛咒或是其他,代代藥王的醫術就算再高明,也無法根治註定要伴隨自己一生的頑疾。”
嶽淡然暗歎:怪不得蘇千順那般蹉跎蒼老,原來背後還有這個因由。
蘇丹青盈盈望著嶽淡然滿是憐惜的眼眸,哀怨著將人輕輕摟進懷裡,“夫人……讓你嫁給我,的確是強人所難了,即便你心裡有委屈,我卻還是希望,你能陪我。”
嶽淡然靠在他懷裡感受他的心跳,也將心比心地感知他的心傷,胸中愧疚的烈火彷彿要將她燒盡,“當初我就說過要一生一世陪伴夫君,你不記得了嗎?”
蘇丹青將人抱的緊些,竟妄想將此刻綿延一個輪迴,從此再不放手。
“夫君……你壓住我的傷口了,有些疼。”
嶽淡然不忍破壞來之不易的一瞬真情,忍的冷汗都流了半臉才喃喃出聲;話才出口,蘇公子就嚇得慌忙拉開她的身子,“你傻了嗎?為什麼不早說!”
嶽淡然臉微微紅,輕輕拉起蘇丹青的袖子搖了搖當是賠罪。
蘇公子對這個不是撒嬌的撒嬌又愛又恨,嶽淡然生怕他發作,先一步撿了個話來說,“常聽木香白朮說‘百草閣’收藏了許多不易得的奇毒珍藥,卻不知都有什麼?”
蘇丹青一提奇毒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