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劫法場比順藤摸瓜劫獄保險很多?”友兒問道。
段修堯伸手揉了揉友兒細軟的髮絲,“友兒真是聰明瞭,就是這樣,他是帝王要面子,在百姓面前寧可放了你走也不能對他信譽有半點傷害,但人後就不同了,沒有百姓的圍觀,他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什麼手法卑鄙他就用什麼。”
一把甩開段修堯的手,友兒瞪著他,“我不是嬰孩,別摸我的頭。”
“但在我眼裡,你就是嬰孩。”段修堯嬉皮笑臉地再次摸上她的頭,欺負友兒內力沒恢復,任由著友兒追打,但他永遠能敏捷逃脫。
友兒氣得滿臉通紅,躲也躲不開,打也打不到,大吼,“段修堯,在床上你怎麼不把我當嬰孩?”
室內一片寂靜——
路友兒也發現自己失言了,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丟人丟人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站起身來直接衝到床上,將頭猛地扎進之前的被子裡,再也不出來,就當鴕鳥吧,鴕鳥也是有鴕鳥的優點。
除了段修堯的嬉笑,其他人都笑不出來,尤其是蔡天鶴,本就低沉的心徹底跌到了谷底。
所有人只有一個心思——獨佔路友兒。
室內詭異的尷尬。
友兒的頭鑽進被子裡,也逐漸冷靜下來,黑暗中,友兒緩緩睜開雙眼,心有想法。撩開被子,再次回到桌旁,無視他們的驚訝,神色認真卻愧窘。一直打量著眾人卻不知應該如何開口。
蔡天鶴暗中長長呼了口氣,最終還是開了口,“友兒,說吧,知道你有問題無法解決。”
友兒猶豫了好半天,最終咬了咬牙,兩道小眉直接在眉心處打了節,雙眼低垂不敢看眾人,面色紅得甚至要滴出血來。“我……我請你們幫忙。”
血天微微點了下頭,“友兒你放心,我們來上京便是要幫你,劫法場救柳如心,交給我們。”
友兒的頭更低,聲音越來越小,“那個……不是這件事。”
“還有別的?”
最後一咬牙,長痛不如短痛,趕緊說出來,是生是死給她個準信,猛地抬頭。“我求你們幫忙,幫我恢復內力。”
眾人一愣,隨機便明白過來,心頭異樣感襲來。
宇文怒濤輕咳一下以解尷尬,“友兒,你身體抱恙,劫法場之事自然由我們來。”至於恢復內力也是……自然。
“不,我一定要親自救柳如心。”友兒猛地站起,雙眉緊皺眼神堅定,“你們不體會永遠不知道,當時我們三人掏出柳府,是他們兩人掩護我,尤其是……柳如心,他將我推到暗處而自己故意讓納蘭衝的人抓住,以拖延時間,難道如今我要退縮?你們覺得我路友兒是這樣的人?即便是我死,這情我也要還上!”
宇文怒濤知道自己說錯了,趕忙過來抓住友兒的手,本是剛毅的面孔滿是柔情,聲音也溫柔如斯,用他平日裡從未用過的輕柔語調安撫著。“友兒,你誤解我的意思了,並非你怕死,而是這情況危險,你身體抱恙,事倍功半!”
友兒也抓住宇文怒濤的手,臉上有著愧疚的神色,“宇文,抱歉,是我剛剛太著急了口不擇言,我並不是說你們懷疑我,而是……柳如心救我陷入危險,我一定要親自去救,無論結果怎樣我只要盡力了便問心無愧,如果……如果柳如心真的有了閃失,我一生都會愧疚。”
“友……”宇文怒濤又想說什麼卻被友兒急切打斷。
“宇文你聽我說,不光是柳如心,如果你們幾人有個閃失,我也會愧疚一輩子,如果你們因為我的事發生意外,我便去死!絕不苟活!”友兒神色肯定,面孔滿是堅毅。本就傾國傾城的面孔此時有著認真的神色,那炫目光彩讓人別不過眼去,如此迷人。
宇文怒濤呆了,心中只有一個想法——緊緊抓住這小手,永遠不放手!
“友兒,你不用如此,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我們其中某人死了,那便是命數已到,命運如此,你千萬別自責。”蔡天鶴微笑著,看著友兒的眼中滿是疼惜。
友兒閉上眼緩緩搖頭,“天鶴你錯了,這世間本就沒什麼命運,人的命運都是由自己把握,而如果你們其中某人遇難,我還苟活,這一生便會生生活受折磨,那便是生不如死,難道你們會眼睜睜看著我生不如死?”
“那我們也不能讓你身處危險。”說話的是血天。
“難道你們去劫法場不危險?我們都是危險的,為什麼不共同承擔?”友兒反駁。
“難道就算我們同劫法場,其中某人不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