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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未給攔住了,然後亂箭齊發射進去,裡面的凌疏此時也不知是否還安好,也許已經成了一頭刺蝟。

北辰擎也甚是無奈,心中苦澀難言:“我也是被逼而來,殿下屢次提點小狼,讓他把凌疏給送上路,他卻遲遲不肯下手。我若等他回來,我便什麼都不用做了,只管等著挨罰捱罵即可。”因此只不搭理他二人,橫刀便闖入了船艙中。眼前卻流光一閃,冷風挾著劍氣劈頭而來。

北辰擎右手吊在頸中,左手用刀,依舊應變神速,反手刀勢上挑,刀劍脊背相撞,一聲輕響,兩人在這一瞬間錯身而過,北辰擎刀沉力大,凌疏劍走輕靈,電光火石般過得幾招,外面的侍衛已經聽得凌疏竟然未死,一窩蜂地擁了進來,兵刃紛紛出手,開始群毆他。

這船艙中轉不開身,轉眼間就是案傾幾翻,一塌糊塗,凌疏病痛之中又受了傷,哪裡是這許多人的對手,左支右絀間,忽然一個失手,長劍被魏臨仙用刀背震飛出去,魏臨仙自己也被震得一個踉蹌,遠遠地跌了出去。另一個侍衛趁機一掌重重地劈在他後心處,他被打得踉踉蹌蹌地摔落在窗下,唇角鮮血便滴滴答答落下。兩個侍衛更是乘隙而入,將長刀架到了他的頸中。

事已自此,凌疏卻並無驚慌之態,只是以手扶艙壁,慢慢支撐著站起身來,伸袖緩緩拭去唇角的鮮血,抬眼看著北辰擎,神色依舊凜然。

北辰擎道:“我等奉了趙王殿下的旨意,過來請凌大人上路。”

年未和鍾離針聞言,掙扎著要往艙門處來,被馬天寶等人死死攔住。白庭壁膽小,只是靠著船舷瑟瑟發抖,不敢過來相勸。

年未眼見凌疏站都幾乎要站不穩,急得淚水漣漣,叫道:“雲起,你這樣殺了他,我如何跟侯爺交代?我也不用活了,你連我一起殺了吧!”

鍾離針也道:“雲起,看在小侯爺的份兒上,你就放過他吧。”

眾侍衛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北辰擎見他二人不停地哀求自己,心中也自不忍,卻只能強忍著不理他們,吩咐魏臨仙道:“封了他們穴道,連啞穴一起。”魏臨仙依言行事,那兩人穴道被封,丟在艙外無法動彈,卻依舊狠狠地瞪向這邊,卻終究是無能為力。

凌疏瞧著這般做派,他本就言語不多,此時更是無話可說。北辰擎見他形容狼狽,未免有些憐憫之心,便道:“凌大人,非是我等不肯給你生路,我們趙王殿下曾經下過詔令,但凡傷害先皇者,重懲不饒,而你卻殺了他。且不說你是為何殺了先皇,但他的確就死在你的手裡。我們總得給天下人個交代。”

至此,凌疏終於忍不住冷笑一聲,淡淡地道:“我曾經隨著你們口中所謂的先皇,被千里追殺,逼得走沒無路,卻是誰害得我們到此種境地?不錯,我是失手殺了先皇,可是你們這群欺君罔上的反賊,如今倒拿著我做盾牌,好封得天下人悠悠之口,不覺得很欲蓋彌彰無恥下流?如果我該死,那麼你們更該千刀萬剮,卻有什麼臉來教訓我?”

北辰擎在鳳於關風雲客棧裡曾經和他吵過架,論嘴上功夫,凌疏言語刻薄直接,北辰擎不是他的對手,此時再一次啞口無言。他眼光緩緩掃過凌疏身上,見他身上所穿的,竟是楊曄平日裡常穿的斗篷,被打得爛了幾處。

他心中微微一動,道:“如今多說無益,望你莫要怨恨我等,特別是小狼,此事他並不知曉。上次在河內,射你一箭的也不是他,是我,他的弓箭功夫不好。唉,他是真的很喜歡你,我們都瞧得出來。但我看你對他,也不過爾爾,並不是很待見的樣子,倒是辜負了他這一番情分了。”

凌疏扶著艙壁,聞聽他提到河內之舊事,全身一震,臉色變得幾變,終於冷哼一聲:“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待見他?”

北辰擎一怔,見他神色慢慢轉得淒涼,提到楊曄,竟似有幾分眷戀不捨之意,也不禁惻然,道:“那麼就算你對他有情分吧,也不枉他白相思一場。你若是覺得冤屈,去陰曹地府告狀,將這些亂帳統統記在我頭上,有什麼報應,也衝著我來即可。”

凌疏低聲道:“那我……”他想說我能不能再見他一面,但卻終究沒有說出口,想來便是說了,北辰擎必定不肯答應,倒顯得自己貪生怕死了些,這般搖尾乞憐的事情,他可是決不肯做。

他眼光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想看看楊曄此時所在的那條船上,是否有他的身影。可惜兩船離得很遠,又非並排行駛,如何能看得見?

北辰擎見他欲言又止,心中會意,嘆道:“你別看了,他不會來的。事已至此,相見莫如不見。不過你可以留一封信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