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借求親一事鬧上這麼一鬧,正好可以向皇帝表明立場。兩年前高德府外那場狙殺,儘管鬱家事後將罪名極力推到天術宗頭上,但是靈訣府方面始終心存芥蒂,只是礙於大局沒有明言罷了。以此之故,當今皇帝也對鬱家生出了幾分疑慮,是以非但沒有撤換公謂泫,反而加重了其權柄,只給了一個不痛不癢的罰俸半年的處分。
鬱千煌能放縱兒子這麼幹,正是看準了癥結所在,知道這一次鬧得越厲害,就越能迎合皇帝的心意。是以在出發前,將其中的關節全都告訴了鬱殊,準他隨機應變。鬱殊本就不笨,夢魘魔一事大難不死,心機變得愈發深沉,很快就有了新的算計。
“八大商行雖說都是新進之輩,多少還是有些財力,倒不宜一次全都得罪死了。”鬱殊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淡淡吐出兩個字:“收兵!”
鬱橫渠略略頜首,發出一聲尖利的短嘯,鬱家人等齊齊發一聲大喝,將面前敵人逼退,跟著從容後退,撤了回來。
“千年世家,名不虛傳!”牧掌櫃眼見鬱家武士進退之際法度森嚴,忍不住讚了一句,此時已大致可以判定,事情似乎有了轉機,當下緊走幾步湊到顧東籬身前,問道:“東籬公子,他們這是要走了麼?”
“嘿嘿,看看再說。”顧東籬看著鬱殊單人獨騎緩緩走來,朝牧掌櫃扭頭一笑:“我去會會他!”說完,將手中弓箭扔到地上,大步出營。
約莫相隔兩丈,兩人同時止步。鬱殊坐在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