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上,就更是不正經到了極點。但關靜萱因為矜持、羞澀,很多事兒,都沒順過方謹言。比如,夜裡的時候,蠟燭不滅,她是從來不肯在他跟前褪盡衣裳的。
今天……方謹言聽關靜萱這麼一,轉頭看了看滿屋亮堂堂的蠟燭,又看了看她單薄的穿著,嚥了咽口水,利落地吐出了個‘好’字。
關靜萱慢慢拉開方謹言裡衣的繫帶,在手緩緩遊走於他身上之際,仔細地檢視起來,他身上有無淤青。一邊摸一邊很不愉快地發現,方謹言的肌膚貌似比她更柔滑細膩白皙。
可能也正因為如此,那樣一道青紫色的淤痕看起來才更加觸目驚心。
方謹言只等關靜萱脫了他身上這件,他就脫她身上那件。阿萱剛才也沒規定,要按從外到內,還是從內到外的順序脫。方謹言正噙著賊笑,打著如意算盤的時候,只覺得腰間一痛,那是關靜萱狠狠地用手指戳了一下他腰間的淤傷。
疼痛,讓方謹言很快清醒過來。因為蠟燭的光足夠亮堂,他只低低抬頭往下一看,就瞪大了眼睛。再看關靜萱,她此刻已經穿上了不知道剛才藏在哪裡的厚實衣裳,將剛才外洩的完全包裹住,臉上剛才能溺死人的溫柔神色,此刻也變得猙獰嚇人起來。
關靜萱用腳踢了踢方謹言的腿,冷聲冷氣道,“這兒怎麼回事?吧,夫君!”
“這是……”方謹言以為,他如果是腰帶扎得太緊了,才成這樣的,別關靜萱不會相信,就是他自己這關,都過不去。
“沒什麼,不疼的。”
“我沒問你疼不疼。”怎麼可能不疼,剛她只是戳了他一下,他現在都出了一頭的冷汗了。其實方謹言是出了冷汗沒錯,但部分是因為疼的,大部分其實是因為被關靜萱這‘乍暖還寒’嚇唬的。
“我現在是問你,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你是等馬跑的慢了以後,自己跳下馬的嗎?那麼這個傷,究竟是怎麼來的?”
這明顯的一圈,如果要是是被樹藤掛的?不行,沒有樹藤能給人繞腰一圈掛的。先被一棵樹的樹藤擋住,然後彈回來,再被另一棵樹的樹藤攔腰擋住?
“實話!”關靜萱剛才只是冰冷的聲音,現在開始陰測測了,方謹言一個哆嗦,嘩啦啦地把實話往外吐露。
“……我真沒事,暗十六他們來的可快了,我才剛離開馬背,暗十六那條繩鞭就‘嗖’地一聲,把我腰身給捆住了,然後他用力一拉,我就平穩落地了。我現在腰上這樣,可能是因為暗十六,你也知道嘛,暗衛的力氣都是很大的,我又……養尊處優慣了,這才看著有些嚴重。其實,真不疼的。”為了證明他真的不疼,方謹言咬了咬牙,準備用力用手按傷處給關靜萱看看。
關靜萱及時地拉住了他的手,“既然這樣,我問你的時候,你怎麼沒和我實話。”
方謹言摸了摸鼻,“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嗎?確實也沒什麼事,和你了,不是讓你白受驚嚇嘛!”
“以後不許你騎馬。”
“誒?阿萱,今天真是意外,後來暗十六他們查了,不是我騎術不好,是那林裡放了不少絆馬繩。大不了我以後不在林裡騎馬……”
對於方謹言的辭,關靜萱沒有回應,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懾於夫人的雌威,方謹言有些憂桑地答應了下來,看向屋中燭光的眼神有些幽怨,本來還以為,是燈下看美人呢,沒想到,是美人計。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紙包不住火(一)
暗七和暗十本來不過是抱著日行一善的念頭,才勉強讓暗一答應他們留下的。卻沒有想到,救下的是這麼棘手的一位。
暗七點燃了一個火把,拿起來圍著慕容皎轉了好幾圈,有些疑惑地問,“你,真是忠王世?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慕容皎沒回答,只是低下了頭。
剛才聽到慕容皎三個字,他們下意識地都認定了這個慕容皎就是忠王府的那一個。可這會兒冷靜下來,卻覺得有些蹊蹺,怎麼就能這麼湊巧?方少爺隨便找個個地方學騎馬,馬不心跑進這個林裡頭,他們巡查的時候發現了這麼一個坑,就剛好是給方少爺前兩天提起的女兒身的忠王世挖的?在皇宮裡頭待久了,他們更願意相信,這其實是一個局,一個環環相扣的陷阱。
山莊之內,忠王久久未能入睡,“還沒回來嗎?”
“那林離山莊有些遠,一來一回的,恐怕沒有那麼快,王爺您不如,先休息吧?”
忠王猶豫了會兒,點了點頭。這事他雖然決定地倉促,但做得隱秘,應該是無礙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