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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點都不透明的布料遮住了白皙面板,塔納託斯不滿地“嘖”了一聲,“阿多尼斯那個廢物,把你治得這麼好做什麼。”
&esp;&esp;什麼話都是他說的,也不嫌自我矛盾邏輯混亂,庭霖簡直要氣笑了,看在簽訂了亡靈契約的份上艱難地壓制住了砍他的慾望,冷靜道:“我不是不想看,只是看不懂書信上的字,你站遠點,直接告訴我內容就行。”
&esp;&esp;“啊,其實……那些書信也沒什麼好看的。”塔納託斯意猶未盡,原地解開了自己的腰帶脫掉上衣,赤/裸著結實的上半身,還想接著脫褲子,“還是來試探我吧,庭霖同學只覺得我性格有些怪,不好奇我身體上有什麼變化嗎?”
&esp;&esp;庭霖原本已經移開的目光不可避免地一頓。
&esp;&esp; 魔鬼
&esp;&esp;一滴水不小心從庭霖指縫滴落,順著亡靈眉峰一路到下頜線,最終吧嗒一聲滴落在地上。
&esp;&esp;水珠所經之處皮肉花瓣一樣剝落,露出了其下的森然白骨,塔納託斯笑意愈深,意味深長道:“需要我接著脫嗎?”
&esp;&esp;“不必。”庭霖收回無名劍,成團的清水化作一條長長的水繩虛虛纏繞於亡靈周身,皺眉道:“別亂動。”
&esp;&esp;塔納託斯從善如流道:“好。”
&esp;&esp;亡靈抓著庭霖手腕,帶著他把手掌心貼在自己腹部薄薄的肌肉上,抬眸微笑:“感受到什麼了嗎?”
&esp;&esp;“……感受到你有喜了?”庭霖糟心地看了他有些褶皺的褲子一眼,“需要我回避一下嗎?”
&esp;&esp;塔納託斯“嘖”了一聲,“你迴避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esp;&esp;亡靈很想抓著庭霖的手往下走,但掙扎片刻,還是不情不願帶著庭霖的手繼續往上直至貼近心口:“還記得我送你的骨戒是用什麼做的嗎?”
&esp;&esp;“一根肋骨,”塔納託斯心臟附近的面板與肌肉也開始消融,手下的觸感逐漸由彈性的柔軟變成了骨骼的硬邦邦,庭霖凝神掃了一眼,詫異道,“但你身上好像一根骨頭都沒有少。”
&esp;&esp;“問題就出在這裡。”塔納託斯煩躁地上前一步,絲毫不在意周圍的水花,掐著庭霖的腰將人按在床邊,“那根肋骨不知什麼時候突然長回來了。”
&esp;&esp;庭霖沉默著把水撤走,思索道:“是你的實力精進了。”
&esp;&esp;“各序列有很多技能並不寫在序列內部,就像人魚的眼淚,既不屬於【歌者】也不屬於【風雲】,你可能無意間學會了新天賦,但好端端的,連歲數都大到數不清了,怎麼突然……”
&esp;&esp;塔納託斯半跪在地,低頭咬住他右手無名指,一節一節地印下帶血的牙印,叼住骨戒反覆研磨,漫不經心道:“我能感受到骨戒的位置,你也能透過骨戒召喚我的虛影,可能確實是實力漲了吧。”
&esp;&esp;“不光是你,還有阿多尼斯,年僅二十出頭的精靈【奇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連最懶散的赫爾墨斯也精進了不少。”靈魂伴侶的修為憑空拔高一截,本應是好事,但庭霖面色卻不好看,生硬地抓著亡靈的頭髮冷眼質問道:“你們到底瞞著我經歷了什麼?”
&esp;&esp;“告訴你可以,但不能無緣無故地平白告訴你。”塔納託斯挑眉,雙眼中的幽綠暗沉沉地壓下來,彷彿暴風雨到來前被狂風肆虐的原始雨林,一邊緊緊盯著他,一邊反手捏住手腕上凸起的腕骨貼在唇角,不緊不慢道:“夫人,我還硬著呢,不打算幫一下忙?”
&esp;&esp;“不告訴就算了,”亡靈腦子有病,庭霖選擇性地從汙言穢語中篩選出能聽的,一腳踹過去:“自己解決,我走了。”
&esp;&esp;亡靈半身都是外露的骨頭,庭霖擔心一腳把他踹散,於是踢過去的時候收了大部分力道,如果原先的塔納託斯必定能從中聽出拒絕的意味,懂什麼叫適可而止,但眼下的塔納託斯只是微微側臉,修長手指收緊抓住腳踝,趁庭霖怔愣的瞬間用力一拉,心情愉悅地扣住了他的後頸:“幸虧我最近看的信比較多,庭霖同學,如果你不好意思說出來,直接動手也是可以的。”
&esp;&esp;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