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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閉嘴，正經點。”赫爾墨斯語氣有點奇怪，庭霖莫名其妙地從中聽出了三分哀怨、五分不滿與一絲不知從何而來的期待，直接把研究神像的赫爾墨斯拉到瑪麗的身側，指了指瑪麗短短的花青捲髮。

&esp;&esp;庭霖沉吟道：“你有沒有覺得，瑪麗的頭頂有些突兀的鼓起？”

&esp;&esp;庭霖指尖點過兩個地方，“特別是這兩處，像不像龍族的角被藏在了捲髮裡？”

&esp;&esp;“唔，是很像。”庭霖神情凝重，明顯沒有調情的興致，赫爾墨斯跟著沉下心來，跟著摸了摸自己頭頂的相應位置，“我是龍族時的角就在這裡，剛剛好。”

&esp;&esp;“再者，”庭霖原本想問赫爾墨斯，但一想到他現在是吸血鬼而不是亡靈，生硬地轉頭問道：“韋伯斯特，克利福德，我有幾個與亡靈有關的問題想要請教。”

&esp;&esp;兩位亡靈在現身，板著臉道：“不敢，請說。”

&esp;&esp;庭霖眼睫一掀，指腹撫上右手無名指上的骨戒，“首先，如果要簽訂亡靈契約，非亡靈的一方得到信物是什麼樣的？”

&esp;&esp;“什麼樣都有可能。”韋伯斯特望向庭霖手上的兩枚戒指，“可以是戒指、項鍊、手鍊等等飾品，也有可能是別的什麼東西，所呈現出來的材質也不同，一般為白骨、金屬或寶石。”

&esp;&esp;羅拉耳邊銀質的耳墜泛著出奪目的光彩，庭霖聽完這個不出意料的答案，靜默兩秒後繼續問道：“其次，亡靈【還魂】可以奪舍活人的身體，那麼，被奪舍的那個人會怎麼樣？”

&esp;&esp;“被奪舍人的肉/體歸屬奪舍的亡靈，而靈魂會變成亡靈。”

&esp;&esp;庭霖點點頭，“多謝。”

&esp;&esp;至此，真相差不多大白了，克利福德稍後再次製造幻覺，展示了一下用過希爾保特水之後，教堂內與羅拉身上有多藍。

&esp;&esp;教堂被燒後，連門口的守衛都撤了，不信仰神的人對此無所謂，信仰神的人認為這是某種不詳的徵兆，也不再涉足教堂，空蕩蕩的大殿內，瑪麗走過的路線被完整地展現了出來。

&esp;&esp;羅拉身上的藍色幾乎濃到與瑪麗的髮色相同，庭霖只看了一眼隨即移開目光，起身道：“走吧。”

&esp;&esp;赫爾墨斯尾巴似的跟在後面：“答應她？”

&esp;&esp;“答應。”庭霖一步踏出教堂，外袍袍角被撲面而來的風忽地掀起，表情肅殺。

&esp;&esp;“弗里曼該死。我想弄死他很久了。”

&esp;&esp;吸血鬼眯起眼：“我依稀記得開學舞會那天，弗里曼原本在和羅拉小姐談情說愛，你來之後，他立馬見色起意，眾目睽睽之下就想動手。”

&esp;&esp;“還有瑪麗……”赫爾墨斯陰鬱道，“十分對不住，我竟不知道當今的亡靈序列還有這種人。”

&esp;&esp;“本來，亡靈就因為【還魂】的天賦深受忌憚，只是因為自亡靈面世以來尚未出現過任何負面事端，才吃力地保持住了平衡，一旦這件事傳開……亡靈就收拾收拾回老家吧，蹲在亡靈秘境內別出來了。”

&esp;&esp;赫爾墨斯一臉煩躁：“但算算時間，奪了瑪麗舍的亡靈好像不屬於亡靈秘境，不歸我管啊。”

&esp;&esp;“那又怎麼樣，都是亡靈，沒有人在意細節，塔納託斯該重視一下了。”

&esp;&esp;梅爾斯大陸的龍族國王年紀已大，甚至可以說到了該死的年齡了，近幾天最怕的事就是被人從王位上趕下來，畢竟深究起來，亡靈序列可比龍族序列名正言順多了。

&esp;&esp;龍族序列崛起過晚，許多千百年前的歷史都只知道個囫圇大概，甚至連大概都不知道，而吸血鬼序列因為有幾個老不死的，再加之喜歡以家族為單位記錄大事，所掌握的東西要比龍族多的多。

&esp;&esp;“神像現在在盯著塔納託斯。”赫爾墨斯點亮燈芯草燈，把整理好的成本紙頁放在桌邊，自己站在椅背後輕輕按揉著庭霖眼周的穴位，“這些是吸血鬼序列和亡靈序列的資料整合，大體將歷史上有過大功績的各序列人按照時間排序，是迄今為止最全面的資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