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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阿多尼斯明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只給予了他短暫的換氣時間,一秒鐘後再次貼了上來,淡淡的血腥氣伴隨著清新林木的幽幽沁香,纏纏繞繞擾亂心智,庭霖艱難地調動起一絲真氣,貼著地面溜到外界,猛地扇了洞府外的塔納託斯一巴掌。
&esp;&esp;焦土上,正在陰惻惻調配魔藥的亡靈捂著臉一愣,剎那間反應過來提刀直奔室內,一眼看見屈膝跪在床上俯身向下的阿多尼斯,陰沉道:“怎麼了?”
&esp;&esp;塔納託斯的存在感絕對比窺探的目光強,阿多尼斯不急不換地鬆了藤蔓,理了理庭霖鬆散的衣襟,抬頭問道:“什麼怎麼了?”
&esp;&esp;終於能說話了的庭霖嗆咳一聲,紅意自脖頸泛起染上眼尾,抓起藤蔓頭也不抬地摔進了阿多尼斯懷裡,而自塔納託斯進門的那一刻,如影隨形的目光倏地消失了。
&esp;&esp;阿多尼斯不明所以地調濃了霧氣,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塔納託斯把殺氣側漏的骨刀扔在一邊,上前倒了一杯熱水:“庭霖同學?”
&esp;&esp;“剛剛……有東西在看我。”庭霖就著塔納託斯的手喝了兩口水,有種被冒犯的不悅,“但現在已經不見了。”
&esp;&esp;庭霖掃視過二人,“你們沒有察覺?”
&esp;&esp;“沒有。”阿多尼斯抹去他嘴角水漬,歉意道:“自從莫爾倫恩成功上位後,很難察覺到他什麼時候在窺視凡俗。”
&esp;&esp;塔納託斯臉色也不好看:“我一直在外面,也沒有發現什麼。”
&esp;&esp;那這麼說,那道異常複雜的目光可能是莫爾倫恩的。
&esp;&esp;但庭霖直覺不是。
&esp;&esp;庭霖拂開想要攙扶的兩人,從乾坤袋中掏出自己的銀鏡,心念一動,但鏡中,仍只照出來他愈發冰涼的容顏。
&esp;&esp;“真氣耗盡,連銀鏡都不能用。”庭霖語氣略有些遺憾,重新把鏡子塞回去,“你們其他幾人在做什麼?”
&esp;&esp;“厄喀德那忙著統一草原,海衛在遠海,赫爾墨斯在和族中長輩鬥智鬥勇,龍族那位還不能出皇宮。”塔納託斯擠到床邊,摩挲著庭霖帶著骨戒的那隻手的指根,簡單交代了一下這一個月來的成果,“他們都忙得要死,實在抽不開身。”
&esp;&esp;“假期還有一個月。”庭霖斬釘截鐵道,“我要去皇宮。”
&esp;&esp; 變化
&esp;&esp;阿多尼斯和塔納託斯齊聲反對。
&esp;&esp;眼下的梅爾斯大陸並不太平,尤其是龍族的老皇帝,在生死線上徘徊許久但就是不死,他那些兒女們各個虎視眈眈,正懸在微妙的平衡點上僵持不動,如果庭霖想要在現在這個時間點進皇宮,能以什麼樣的身份進?
&esp;&esp;庭霖向來不聽任何人的意見,耐心地通知道:“我來自東方,手裡握著很多皇室都不知道的辛密,鳴霄又出自我前輩之手,而我又恰巧知道一些飛昇相關的事……年紀大的人大多都怕死,我不信有人能拒絕這個誘惑。”
&esp;&esp;塔納託斯只當沒聽見,抬手將魔法陣的功效拉至最大:“不行,你傷還沒好,不能亂逛。”
&esp;&esp;“皇宮真的很危險,如果庭霖同學無聊,我可以把其他幾人叫來。”阿多尼斯將庭霖一縷垂到側臉的長髮別到耳後,輕聲道:“別去。”
&esp;&esp;兩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咬死不放,說什麼也不讓庭霖進龍族皇宮,彷彿那邊有什麼凶神惡煞似的,庭霖支著額頭聽了半天,最終終於鬆口:“那就不去皇宮了,回學校。”
&esp;&esp;塔納託斯和阿多尼斯瞬間鬆了口氣:“好。”
&esp;&esp;骨白摺扇開開合合,庭霖捏著扇骨,百無聊賴地端詳著扇面上的花紋,藉著開扇的動作遮住了眸色。
&esp;&esp;他所選的閉關場所鍾靈毓秀,遭遇雷劫之前靈氣濃郁,連空氣都沁人心脾,一呼一吸都在與天地相應,哪怕被劈成了百丈焦土也維持住了一方平穩,於是再次回到亞科斯學院時,通天遮都遮不住的煞氣猝不及防地把庭霖燻得一愣。
&esp;&esp;“我說錯了,梅爾斯大陸的殺戮道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