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還在熟睡中的弗里曼鼾聲震天,門口稀稀拉拉的守衛各個困得磕頭,兩排人湊不齊兩雙眼,夜色中,庭霖站在床邊收起無名劍,不是很想髒了它。
&esp;&esp;羅拉靜默地立在床邊,看著弗里曼熟悉的臉,只覺得噁心。
&esp;&esp;所有的龍族貴族都自帶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慢,看人,看事,永遠居高臨下,連對視都像高高在上施捨的一個眼神,永遠堆金積玉,不懂普通人在掙扎什麼,哪怕懂了也只會以此為樂,而不會對此感到悲哀。
&esp;&esp;生來的富貴讓他們學不會同情。
&esp;&esp;庭霖掏出蠱罐,十數只黑紫色的葡萄大小的蠱蟲爬出蠱罐,沿著柔軟絲滑的床鋪攀到了弗里曼的身上,很快就因新鮮血肉而開始躁動,迫不及待地揮舞著猙獰的翅足,鑽入了皮下。
&esp;&esp;羅拉從未見過修真界的蠱蟲,見了醜陋的蟲子也不害怕,而是饒有興趣地問:“這是什麼?”
&esp;&esp;“蠱蟲,可以讓人體驗一下何為生不如死。”
&esp;&esp;羅拉目光在弗里曼四肢驅趕上的血口山逡巡不定,“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
&esp;&esp;“再怎麼著也算一具軀體,你難道真的想放棄這副肉/體嗎。”中了蠱蟲的弗里曼徹底睡死,庭霖眼神微動,亡靈韋伯斯特和克利福德立即現身,拎著他的後頸,彎腰行李後消失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