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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十二位參賽者無一出聲,默契地分散開來,庭霖依舊波瀾不驚,伸手搭在虛無縹緲的門把手上,手腕一轉——
&esp;&esp;大概是和進入赫爾墨斯那本魔法陣差不多的感覺,先是鋪天蓋地的白,良久視野中才出現了色彩,首先面前是一座足有九層樓的高大白塔,白塔大門大敞,放眼望去全是書架,除此之外,連風聲和雜菜都沒有。
&esp;&esp;不出意外,這座白塔就是就是最後一輪比賽的地點。庭霖緩步走進,四五十方丈的室內除了純白的天地和樓梯,就只有書架和書架中各式各樣的書,有捲成一卷的羊皮紙書,有和現在梅爾斯常見的草紙、但比草紙更粗糙一些的紙書,也有直接刻在薄石板上的石書,更有甚者,居然是竹簡。
&esp;&esp;庭霖目光凝實,毫不猶豫地伸手取出許久未見的竹簡,展開後,又是一陣白光閃現——
&esp;&esp;一汪綠湖之上,白鵝優雅地伸長了脖頸,清風拂面,漣漪陣陣,一垂髫小童站在岸邊,高歌道:“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esp;&esp;庭霖:“……”
&esp;&esp;詩歌詠誦完畢幾秒後,畫面消失,庭霖心情複雜地將竹簡捲起放回,走到另一個書架面前,挑出一本石書。
&esp;&esp;這次的畫面不再與修真屆有關,呈現在庭霖面前的是一座狹小的長方形木屋,木屋一面放置著一座與人等高的大理石像,面容祥和悲憫,捲髮長袍,精湛的雕刻技巧令庭霖輕易認出了祂的真實身份——銅幣正面的頭像就是祂。
&esp;&esp;七八名髮色各異但又沒有明顯序列特徵的人跪坐於地,合演於心口處描摹日月,齊聲吟唱道:“我仍然每天懷念我的故土,渴望返回家園,見到歸返的那一天。即使因為有哪個神明在酒色的海上打擊我,我仍會無畏,胸中有一顆堅定的心靈。”
&esp;&esp;這次的語言是梅爾斯語,音律平緩自然,但太短了,直到庭霖來來回回聽了兩遍,也沒找到任何有關這首詩歌作者的痕跡。
&esp;&esp;而魔法陣外,十二位參賽者的舉動被投射到空中,看臺上的羅伊心急如焚,看著庭霖不慌不忙地在一層挑挑揀揀,把書拿起又放下,在景象消失後站在原地愣了兩秒,抬步向樓上走去,而後一直重複這個動作,直至頂樓。
&esp;&esp;也參加了比賽但未能晉級的查理德眉心皺起,“庭霖同學在幹什麼?”
&esp;&esp;“不知道,但他怎麼隨機拿起一本看一兩遍就放下啊,像其他人那樣逮住一本使勁看啊!”羅伊有些焦慮,“那個馬文好像已經看完了!”
&esp;&esp;話音剛落, 結晶
&esp;&esp;查理德臉色微變:“這一輪比賽限時六個小時,總分五分,其中一分與參賽者所用的時間密切相關。”
&esp;&esp;“倘若在一個小時內摘錄完成,就能得一分,兩個小時完成,能得零點九分,依次遞推。”
&esp;&esp;“如果庭霖卡點在最後一個小時才出來的話,那他在前三輪積攢下來的優勢必定蕩然無存。”
&esp;&esp;羅伊皺眉:“那其他四分呢?”
&esp;&esp;“其他四分與詩歌的長度、難度、以及兩外兩個要求的準確性有關,說出正確的作者得零點五分,長度零點五分,難度及思想各佔一點五。”
&esp;&esp;羅伊當即就絕望了:“庭霖一個東方留學生懂什麼詩歌!那些聖詠他聽得懂嗎?指著人魚語跟他說那是梅爾斯語的前身他都不見得能辨認出來!”
&esp;&esp;兩人沒有一個擔心的赫爾墨斯的,也對其他參賽者沒什麼興趣,一心一意地替庭霖發愁。
&esp;&esp;“這美好生活才開始多久……”羅伊唏噓道,“開學舞會被刁難,測驗全班倒數,【獵魔】謠言滿天飛,好不容易把不長眼地都震懾得安穩了些,又要開始新的格鬥回合了?”
&esp;&esp;查理德低聲道:“我和庭霖住得比較近,但我從來沒有在正常的洗漱時間見過他,也很少在食堂遇見他。除非赫爾墨斯死纏爛打,庭霖好像就沒有在食堂吃過飯。”
&esp;&esp;羅伊徹底坐不住了:“他過的都是什麼日子?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