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十指緊握的溫存,牙關撕咬的激烈,窗外院壩裡不知是知情還是不知情的雞叫聲,還有那厚溼被褥滑向地面時赤。裸身子迎面而來無法阻擋的溼冷山風,那個女人在她耳邊一聲一聲喚她,喚得她心都化了,她從未有過那樣的感受,那樣想和一個人融為一體,彼此深陷,管它黎明還是黑夜,管它風霜還是雨雪,只那一夜,腦子像被燒糊了一樣,全然沒了心智。
衣服也疊不下去了,她坐在一堆散亂的衣物間,從未那樣惦記過一個人,她只願用惦記,不願用想念,這些年來,她覺得自己不會有多去想念一個人,可一旦發生以後,卻是那樣蝕骨,可轉念一想到那個女人託人給她的東西她又有些生氣,那種生氣不是一點即燃的憤怒,是那種打入棉花糖裡找不到點的撓心,這麼些天了,她什麼話都沒有,倒是給她準備了這一萬塊錢,這算什麼?賠償費嗎?藍靜宸自己所受的損失還更大一些吧,可是她又能怎麼樣呢?
那一夜是兩廂情願的,而且都是女人,還能談得上誰要誰負責任嗎?多可笑的事情。雖說她情史一片空白,但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所有難耐的情緒壓於心底,她終究是發了條簡訊過去:
“你賬算得倒清楚。”
挺無厘頭的,但又不顯得特別殷勤,最重要是,沒體現出她有任何的期待。
藍靜宸並沒有回覆簡訊,那之後,她實在忍不住在有一天夜裡十點的時候給她去了電話,電話通了,也沒有忙音,可就是無人接聽,好幾天了,藍靜宸也沒有給她回過來,這樣,就會特別顯得是一個人的自作多情,上官水水隱忍了許久,終於在這十二月初的夜裡被葉晨敲了一筷子後全然爆發了。
她哭得累及了,到最後,趴在桌上悽悽切切,她罵了那句“藍靜宸混蛋”後就再無言語,葉晨見她哭得厲害也不好再追問,只一個勁兒地給她拍背順氣。
她終於哭累,所有的情緒和糾結都釋放出來,鼻頭紅得像蘋果,菜已涼了,又叫來服務員熱菜,她得吃些東西了,又要來一些酒,自顧自地喝著,見話自己已經說出口,也不想再一個人擔著了,長順了一口氣,“有什麼要問的你就問吧,你讓我自己說,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攏了攏頭髮,有了些精神氣。
這一口氣堵著葉晨,葉晨也不知從何問起,見她開始吃東西,心裡也放心了些。
“水兒啊,你這狀態十分讓人堪憂啊。”
上官水水點了點頭,而後嘴裡包著菜道,“我知道,但最難的時候都已經過去了,我和藍靜宸上了床。”
葉晨翹首以盼地望了她一分鐘後從座位上滑了下去,上官水水淡定地看了她一眼,葉晨有些失態,卻只好自己爬了起來,重新落座,用一種匪夷所思的表情望著她,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只好順手拿過酒杯裡的紅酒喝了一口,還特麼嗆住了,上官水水這個作死的,悶不吭聲地來了這麼一句。愕然啊~太愕然了,她稍微坐定了些,見上官水水剛哭過的狼狽樣已蕩然無存,只剩還稍紅的眼眶,葉晨慌亂地擦了擦嘴角的紅酒,舉起的手指在空中懸了懸,又抽回來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不是一直聲稱自己是無性戀的嗎?男的看不上,女的也看不上的好嗎?葉晨心裡有些複雜,難不成現在和上官水水能有更多的共同話題了嗎?
“你能先給我一個心理建設嗎?心理鋪墊也好,你不要一下來這麼陡,會嚇死我的好嗎?”葉晨已經無心吃東西了,全是上官水水在吃。
“剛不是給了你鋪墊了嗎?不說了藍靜宸是個混蛋了嗎?”她這下倒是淡然了。
“藍靜宸???就是馬上要嫁給那個言什麼的那個女人?你怎麼勾搭上那個女人的?你們怎麼認識的?”
“拜你所賜。”上官水水撇著嘴。
“你忘了她就是最初那個酒吧裡那位‘桂綸鎂’嗎?我沒對你說過嗎?”
“噗”對於酒吧裡的人,葉晨哪裡有什麼記憶,也不記得上官水水到底有沒有給她說過這號人,她早忘了啊,尋常的搭訕而已啊,在酒吧裡多正常,她怎麼還能知道這後面有這麼多後續,哪知道上官水水已經經歷從最初的被迫好奇到而今稀裡糊塗的淪陷,一切都沒有道理可講的,好嗎?這些七里八拐的悠長的複雜心思也只有上官水水自己一個人才知道了。
“拿錯手機後你們還有聯絡?一直都有聯絡?”葉晨驚愕地問到。
“北京那筆尾款是她幫忙要回來的,給你介紹那個警察也是透過她的關係讓幫忙的,之前失蹤那周也是因為和她一起出去玩而後手機錢包那些都被搶了,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