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干擾,即使是碎空境大能者在這種情況下也難以明察秋毫,那幾道射線的氣息又隱晦之極,想要發現難上加難,一時間居然瞞過了怒狂和南宮勝的感知就在兩位碎空境大能忙於平息消弭對手最後的反擊之時,射線已經襲到,眼看就要接觸到他們和天玄大世界人影閃動,雷烈的身影突然不可思議地一分為四,同時出現在射線指向的四個方向上,璀璨的刀光隨即在四個方向上綻放出來,而後化作四個巨大的陰陽魚,剛好將那幾道射線捲入中間,旋轉之間,已經徹底將之化為烏有“好險”這一會兒的工夫,怒狂和南宮勝也已經合力將裂海大帝的垂死反擊消弭,看到雷烈幻化出的巨大陰陽魚,南宮勝長呼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說道:“想不到這裂海大帝居然練成了滅道神芒這種陰損無比的東西,還好阿烈你機靈,要不然真被射中,就算有你浩劫使者的氣運庇佑,我們這些人恐怕也絕難逃過這次浩劫,這老東西還真是夠狠的”
和身外化身一樣,滅道神芒也是隻有到了碎空境才能煉製的事物,不過和可以讓大能者們多出一重性命保障的前者不同,這種神芒是地地道道的損人又損己:凡是被其射中的人,所有的氣運將會在百年之內消磨殆盡,從此以後,出門被天上的隕星砸到,走路平地會摔跟頭,就連喝一口涼水都有可能被噎死,雖然不會直接殺人,卻比任何殺招都要讓人忌憚,而令人恐懼的是,這神芒一旦中上,除了脫下界的至高界存在,就算碎空境巔峰的大能也休想擺脫不過這東西的對於使用者的副作用也相當大,凡是使用了滅道神芒之人,不管和目標的實力有多少差距,氣運又比對方濃厚多少,每消磨掉對方一層氣運,自己至少要損耗半層,而且損耗的數量會隨著目標的增加而疊加,因此極少有人會煉製,是幾乎沒人會使用裂海大帝一口氣對四個目標射出神芒,如果全數擊中,自己氣運流失的度,將會達到對手的兩倍,不過他自分必死,存心自爆,自然也就無所謂今後的氣運,也就沒有這方面的顧忌不過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回的算計,又被雷烈破壞無遺——雷烈雖然沒有達到碎空境,但隨著體內世界的成型,對於氣運之道的領悟已經隱隱過了碎空境的存在:與個人相比,一個世界的興衰存亡與氣運關聯得加緊密,因此任何一個世界之主對於氣運的掌握都遠在常人之上,雷烈身為體內世界的開創者和至高主宰,在這一領域的造詣無疑還要過普通的世界之主,裂海大帝的滅道神芒瞞得過別人,卻絕對瞞不過他這世間的萬物全都是因陰陽分化而生,其氣運也同樣與陰陽二氣緊密相聯,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什麼是滅道神芒的天生剋星,那絕對非雷烈自創的,隱含陰陽分化轉化之道的陰陽斬莫屬,別說是在體外,就算這幾道神芒真的射中了怒狂等人,雷烈的陰陽斬也絕對可以將之驅除裂海大帝身為與蕩空同時代之人,先是被後者毀掉基業,成為喪家之犬,如今又被其幾個後輩連根拔起,身死道消,甚至同歸於盡都做不到,絕對稱得上冤枉之極就在裂海大帝隕落的同時,遙遠的至高界內,同時響起了一陣爽朗暢快的大笑和一聲低沉憤怒的咆哮,緊接著,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在空無飄渺的空間中響起:“浩劫已起,奉至高意志之令,自即刻起,至高界封閉萬年,任何人不得離開,違者就地抹殺”話語聲中,隆隆如雷鳴的巨響在整個空間的上下八方同時出現,如同巨大的鐵門在緩緩關閉,當這巨響停歇之時,整個至高界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沒關係的,我等得起”至高界的某個角落,全身被鐵鏈束縛,只能坐在地上的蕩空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我有一幫好徒弟,還有一個好女婿,他們已經做到了我沒做到的事,可你不一樣,你最後的三個後裔,也已經被我的後代所滅殺,從今以後,在這個宇宙裡,你將再也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永遠只能孤單一人地存在下去”
他的雙眼注視著前方,目光似乎穿透了無盡時空的阻礙,落到了至高界另外一端的某處空間,說話時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好像是在同某個雖不在眼前,卻一定能夠聽到的人對話:“彆著急,你我整整鬥了一百二十幾億六千萬年零八十九天,很快,這場爭鬥就會有個結果了當我的女兒和女婿來到至高界的時候,就是我們好好清算舊賬的時候,你欠我的,欠我妻子的,欠我女兒的,一筆一筆,我們很快就可以算清了”
蕩空的聲音平靜之極,卻彷彿沉睡的火山一般,隨時都有可能噴發出熾烈可怕的岩漿,望著遠處的空間,一個名字淡淡地從他嘴裡蹦了出來:“斕仯А�
這是一片廣闊的虛空,除了稀薄的能量,半徑數萬億億裡的空間內,再沒有任何其他事物的存在,孤寂,清冷,空曠,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