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公子明鑑,那小子確實是負有使命。”巖伯笑了笑,將自己得到的口供和盤托出:“不過說他是王子,卻是有些抬舉他了,事實上,在王族的族譜上,根本查不到有這麼個人存在,就連王府中,知道有這位存在的也沒有幾人——這小子叫做秦勝,是赤陽王酒後亂性的私生子。赤陽王妃善妒,赤陽王又是個懼內的主,只能讓他沒名沒分地躲在王府外面。”
頓了一頓,接著道:“說起來,這小子的目的地倒是和我們相同,也是衝著虎狼山去的。赤陽王不知中了什麼邪,居然聽信了某位所謂世外高人的話,認定虎狼山中有不死之藥,一心想要得此而長生不死,而根據那位高人所說,這不死藥必須是骨肉至親親手獻上才有效用,偏偏清風臺對各王子郡主看得緊緊的,這才不得已派了這名沒有名分的兒子前來。那龍老和丁寒,全都是王府供奉著的高手,任務就是保護他順利取得不死藥。”
“既然如此,他跑到月湖城來做什麼,又為什麼會想要對小妹下手?”雷烈沉聲問道,說到最後一句時,眼中隱隱殺機湧動。
赤陽王的領地在南疆以西,算是南疆側翼,虎狼山在其境內同樣有支脈存在,要想進入,完全不必兜個大圈子來到月湖城。小妹在進入南疆之前便已經改裝易容,如今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小姑娘,就算想對付她的人請動了王族之人,也沒辦法如此準確地將她認出來,除非……想到當日為了得到小妹的所謂至陰靈體,林遠山所作的一切,雷烈的拳頭不禁暗暗握緊。
“這也是那位高人的囑咐,”巖伯道:“要想拿到不死之藥,只有至陰之體能做到,要想讓不死之藥發揮作用,也必須用至陰之體的血液作為藥引。那位高人臨行前把那頭金靈犼交給秦勝,讓他從南疆進入大秦,而後一路向北,只管讓金靈犼引路,只要有它主動接近的少女,就是所要找的人。”
這種事情聽起來未免有些荒謬,雷烈卻不敢掉以輕心——不死藥之說或者是胡說八道,小妹的至陰之體卻是千真萬確,還有金靈犼可以辨別至陰之體的本領,他早在數年前就已經見識過,至少在這一點上,那位高人並沒有說謊。而更為重要的是,那位高人,怎麼會知道小妹的存在,又怎麼知道一定會遇到小妹?直覺告訴雷烈,這件事情的背後,必定隱藏著更深的內幕,而這內幕的目標,針對的同樣是小妹。
望了一眼坐在遠處岩石上,逗弄著金靈犼的小妹,雷烈暗暗咬了咬牙:小妹是他唯一的親人,不管是什麼人,想要對小妹下手,先得問問他,問問他手裡的刀答不答應。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這一代的赤陽王雖然昏聵懦弱了些,卻也不是誰都能糊弄的,身邊更不缺乏輔佐勸諫之人,竟然能夠說動他相信自己的話,那位高人究竟是什麼人?”
“此人是赤陽王的長史所推薦,據說精通醫術,一進府就治好了赤陽王的多年頑疾,又精通占卜之術,接連預測了幾件大事,無一不中,因此被闔府上下奉為天人。”巖伯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肅容道:“只是這人極為神秘,平日裡深居簡出,除了赤陽王和王妃,還有世子長史,其他人連面也沒有見過,更別說知道其姓名來歷了。”
“精通醫術,擅長占卜?”雷烈腦海裡閃電般轉動,卻始終想不起來有那個宗派中人或是散修符合這個條件——天下之大,能人異士層出不窮,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出名的。想了半天,只得放棄,“這件事的內幕,先不要讓小妹知道,有什麼事情,等回到虎狼山之後再說。”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被鎮壓的焚天炎魔,用他的血治療小妹的隱疾,其他的事情,只能先放一放再說,不過赤陽王和那個所謂的高人,卻已經在雷烈心裡掛上了號,只要有機會,他不介意去赤陽領地走一遭。
“老奴明白。”巖伯點點頭,“現在月湖城的守軍正在搜尋當街殺死二十幾人的兇犯,恐怕通緝令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南疆,為了避免麻煩,依老奴之見,最好是加緊趕路,儘量避開沿途的城池……”
話未說完,面前的雷烈突然沖天而起,身體在瞬間被化作一道長虹,向著小妹的上空閃電般射去,只是在那短暫時間內散溢位來的一絲煞氣,已經壓得巖伯心膽俱寒。化身為刀這一招,雷烈已經是第二次用來對敵,全力施展下,威力比起對付笑平生時又提升了一倍,幾乎在眾人眼中看到光影出現的同時,已然到達了百餘丈的高空,向一團不知何時來到空中的半透明水汽刺去。
“吼!”低沉的咆哮從水汽中傳出,直徑至少有數百丈的水汽急劇收縮,在雷烈趕到之前,已經變成了一個身高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