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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為了黃金家族這棵大樹枝繁葉茂,兒子絕不會記仇的,今後只要四弟不再生歹意,兒子決不會錯待他,如違此言,請父汗與長生天降罪於兒臣……”

諸王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聽了窩闊臺的話,心底無不佩服窩闊臺的容人肚量,原來大家都猜想錯了,窩闊臺的確無殺拖雷之心,不僅大受感動,一起高呼:“偉大神聖的成吉思汗,你挑選的大汗仁慈寬宏,心胸比大海寬闊……”

拖雷叩頭如雞啄米一般,滿眼是淚,哽咽著說:“大汗如此待我,臣弟再生歹心,哪裡還算個人!?”

察合臺在側,望著拖雷說:“四弟,你今天面對父汗說的話才是你該說的話。你屢次加害你三哥,他卻義重如山地待你,說句掏心窩的話,到現在我也信不過你。但作為一奶同胞的兄弟,誰都不願見你死,可到了非死不可,罪不可赦,讓人忍無可忍之地,也只有你三哥能忍你,原諒你……但願大汗的寬容能喚回你的良知。”

拖雷望著察合臺,再向供著父汗遺像的地方,叩頭髮誓說:“二哥,父汗在上,長生天在上,我拖雷再有對不起三哥的地方,願受天誅!”

窩闊臺叩拜完畢,站起身來,從御座上下來,一直走到拖雷面前,望著跪在地上的拖雷半天,見他臉色蒼白,臂上受了傷,有些不忍地用雙手扶起他說:“四弟,你也起來吧,記住你與二哥的對話,會對你有天大的好處!朕殺了巴剌和者臺二子,只是為了給國人一個交待。巴剌和者臺是你的師傅,可他們卻違背先額布的《大札撒》,教唆你襲擊朕,還害了也遂額娘,這樣的佞人不殺,長生天也不會答應。至於其他人也就算了,朕已命田鎮海退出四王府,多豁勒忽朕也恕了他的罪。先額布打下的江山如此廣闊,快馬要跑上一年,朕受先帝之託繼承大位,我雖無父汗那樣的經天緯地之才,但心地光明,用人惟賢,還是能做得到的。你能改過,朕高興,長生天也高興,但真的再犯大過,想法子加害朕,朕不責你,長生天也會討了你的命去。”

“臣弟再不聽教誨,願伏法謝祖宗。”

“起來吧!先養好傷,然後隨朝伴駕!古語說: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從今而後,只要你與朝廷一心,與朕一心,過去的事朕會當未發生過的……”

“臣弟謝大汗不殺之恩。”

拖雷與四王妃、蒙哥一起叩頭,大殿的諸王、諾顏,臉上的陰霾並沒消散,許多諾顏惶恐地望著大汗,又望著跪下謝恩的拖雷。大汗這樣快釋放四王爺,無人不感到突然,既無人贊成也無人反對,大帳內出現了少有的冷場……

當日,四王爺回府,其家設宴,慶賀王爺獲釋不提……

次日清早,窩闊臺帶著塔思,剛走進大帳;就見亦魯格、田鎮海進來,二人將一些急折,小心地放在大汗桌案上,然後侍立不語。

窩闊臺對二人大幕僚的行動大為不解,望著亦魯格道:“出什麼事了,為何不言聲?”

“諸王、諾顏都上摺子質疑大汗,以為開釋四王爺是養癰為患!”

“質疑,朕的話,難道昨天說得還不明白?”

“諸王、諾顏並非敢反對大汗放了四王爺,然大汗逼迫諸王、諾顏表態,又突如其來地放了四王爺,連臣等亦感到大汗的決定倉促。大汗這樣做,完全沒有考慮諸王和諾顏的感受,御前會議也未給臣下發言的機會,連臣等亦對大汗作法感到困惑。”

窩闊臺翻了下摺子,除了諸王還有部分諾顏,其中有按赤臺、赤古、貴由、不裡、斡兒答等。窩闊臺望著二人一眼,心想,老四也許真放得太出人意料,可開弓沒有回頭箭,想想道:“事以至此,朕總不能再派人把老四抓起來吧?”

“難道大汗真信四爺那一紙悔過摺子?!”

“朕信,人是可以變的嗎!”

“可諸王、大臣們對四王爺表面信誓旦旦,實際上心狠手辣都心有餘悸,怕他一旦緩過勁來遭到報復!”

“連朕都不怕,他們怕什麼?”

“大汗自然不怕,然而臣等焉能不怕,真的四爺掌了大權,臣這顆頭豈能長在頸上。”

窩闊臺一絲冷笑掛在嘴上,哼了一聲,道:“只要朕在汗廷,他老四就永遠翻不了天,如果他真有歹心,朕自有辦法處置他。”

亦魯格說道:“貴由、不裡提出給四王爺一群羊,收繳封地、分民永不敘用,臣以為很有道理……”

田鎮海也在一邊插嘴說:“連二王爺和老王叔也對此持懷疑態度的,宗王中沒有幾人真相信四王爺會真心臣服大汗的。”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