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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給師公帶路,其實都躲在師公身後。

一會功夫就趕到了族長家,族長家不愧是大戶,合院的氣派甚至比一些知府富賈家還要厲害。表兄弟兩人爭著去敲門,門開了,一個僕人出來,問清了緣由,馬上進去通報。

不一會聽見裡面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很多男女老少簇擁著一位白髮鶴顏的老太爺,從門裡走出來。表兄弟告訴師公那就是族長。

族長三步並兩步,走下門階一把抓住師公的手高興道:“大師,你終於來了!你來了,鎮上的人就有救了。”說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族長拉著師公進了門,沿著綠蔭庇護的走廊,來到正房,師公抬頭看了下,正房前低後高,遍鋪紅瓦,屋角雕有“螭吻”護院。

進了屋裡,族長吩咐眾人回廂房休息,又讓管家去預備酒菜,師公本不願留下來吃,但禁不住族長挽留只好作罷。眾人散去,房屋裡剩下族長和師公,還有那倆表兄弟。

“大師,我聽下人說他們倆兄弟家裡出現了冥錢,是你救了他倆。”

師公推卻道:“我並未出手,只是遇見他兄弟兩人,他兄弟兩人家裡確實出現了冥錢,我問清了緣由,來找族長是希望族長支援我查清此事。”

族長一聽師公並未打退什麼鬼怪,臉上有一絲失望,不過還是客氣道:“大師一路勞累,一會先吃點酒菜,敢問大師鎮上死了這麼多人是不是惡鬼所為啊?”

“這個我還不能確定,但是從今晚開始我會夜巡。”

不一會酒菜上來,師公只是吃了幾口饅頭,那兄弟倆倒是擔心吃了今天沒明天似的大吃大喝。吃完後,族長要安排房間,師公說已經在鎮子邊緣十字路的客棧開了房間了。師公問族長最近死的是什麼人。

族長嘆了口氣道:“是一位寡婦,她是十幾年前從外地搬過來的,來的時候還很年輕,鎮上有很多人想娶她,她都沒有嫁,獨自一人住在鎮子最後面,她平時為人隨和,沉默寡言,從不和人爭吵,想不到,好人沒有好報啊。

十天前,鄰居王嬸想借她家蒸籠蒸饅頭,喊了半天沒人應,王嬸爬上牆頭一看,嚇得栽到地上,爬起來連喊帶叫跑來向我說死人了死人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幾個人敢跟我一起去,現在大家都不想去了,擔心那就是以後自己的死狀。

我們砸開她家門進院子一看,慘不忍睹。寡婦上身裸露著,兩個**已經被割的只剩下一點皮肉,向下搭拉著,血還在不斷從碗口大的傷口裡流淌。她手上還緊緊攥著一把剪刀,看來是用剪刀剪掉了自己的**,滿是血跡的臉上眼睛微閉著,透出詭異的安詳。

我用草蓆蓋上她的屍體,一陣風吹來,一張紙糊在了我臉上,我拿下一看,沒錯,是冥紙。眾人幫忙將她葬在了她家後面的山坡上。”族長說完搖了搖頭。

師傅從包裡拿出兩張冥紙遞給族長,問:“是不是這種冥紙?”

族長仔細的看了起來,看完後抖著雙手將冥紙交給師公緊張道:“正是這種,不知大師從哪裡得來的?”

“是在他們兩個家裡發現的。”說著指了指那倆兄弟。師公接過冥紙又仔細的端看了一會然後收了起來。那倆兄弟看到冥紙表情又凝重起來。師公望了望天色,背上包袱,就要出去夜巡,那兄弟倆死活還要跟著,師公沒辦法只好告別族長帶著他們倆。

深秋的夜有點陰冷,不過還好那晚是月明星稀,整個鎮子看上去像披了層銀沙,安詳而寂靜。師公順著鎮上的街道慢慢走著,後面跟著那倆兄弟,三人的腳步聲在死一般寂靜的小鎮上格外的清脆。也許是死的人太多了,鎮上的居民早早吹燈睡了。

走著走著師公突然停下來轉身問:“鎮子上沒有人養狗嗎?”

“有,但是自從鎮上開始死人後,它們就不叫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難道狗也怕鬼?”那個年輕的表弟答道。

師公哦了一聲轉頭繼續走,他們三人走了好幾條街道,從鎮子北面一直走到南頭,什麼事都沒有,甚至連一點聲響都沒有聽到。師公看了下月亮,約摸著有三更天了,心想怎麼一點異常沒有,轉身看了看那倆表兄弟也是沒有什麼異樣。

師公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們是一直住在那個房子裡嗎?”

那兄弟兩人怔了一下隨即異口同聲道:“住了有十年了,怎麼了?”

“以前是誰住在那裡的?快說!”師公厲聲問道。

那倆表兄弟被師公嚇得有點哆嗦道:“是李鐵匠的,我們十年前花了十兩銀子從他手上買的。”

“那他現在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