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虧心事就不用怕半夜鬼敲門,這些話等你長大了就懂了,對了小飛,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沒有什麼,只是好奇,不是你說晚上不能去山上地裡玩嗎,還老說有孤魂野鬼的我沒有新娘綠色眼珠子的事情告訴姥姥,因為也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看錯了。
好了,快去睡覺吧。姥姥對我催促起來。
姥姥的房子是三間瓦房,中間是正屋,兩側是用櫥櫃和簾子折起來的兩個臥室,我睡東面,姥姥睡西面。瘋玩了一天,在床上躺了一會我就迷糊著眼困得不行,快就閤眼睡去,睡前透過簾子看到煤油燈還亮著的,姥姥還在研究她的老黃曆。半夜的時候被一陣振聾發聵的響聲驚醒,睜開眼睛朝窗外一瞅,天空正電閃雷鳴下著大雨,陣陣的狂風夾雜著雨點啪啪地打在窗戶上,吵得我一點睡意也沒了。這時候正巧有點別憋得慌,於是下床去外面尿尿。以前的時候都是在院子裡,不過這次下雨我開啟屋門後,見雨太大,只好在門口解決,反正雨水這麼大很快就沖走了。正爽快地放著水,天空中突然大亮起來,抬眼一瞅一大片比枝幹還密集的閃電將整個天空織成一張網,肆無忌憚地延伸怒張著,似乎要將整個村莊吞併,我趕緊提上褲子退回屋裡,正要關門,突然瞥見在忽明忽暗的院子裡立著一個紅衣女人,溼滑的長髮蓋住了大半個臉,一動不動地面向著門裡的我。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是明顯能夠感覺到她正死死地盯著我。
第三百三十章紅衣女人(四)
整耳欲聾的雷鳴讓我從恐懼中驚醒,忙伸出雙手砰的一下將門關上,然後連爬帶滾地跑到臥室,跳到床上後掀開被子將自己蒙的嚴嚴實實,整個人由於害怕不停地發著抖,身子蜷縮成一個球窩在被窩裡。
外面又接二連三地響起雷鳴聲,混雜在淅瀝嘩啦的大雨中,但是這些動靜並沒有讓我忽略掉一陣奇怪的響動,這嘩嘩的響動就像有人在院子裡趟著水,一步步朝屋子走來所發出的,愈來愈清晰。
我驚恐極了,用手緊緊地捂在兩隻耳朵上,但是即使這樣,靠近的腳步聲還是清楚地傳入耳中,震動著我的鼓膜,更敲打著我本就膽顫的心靈。
不知道是在哪一瞬間,院子裡的腳步聲突然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過,剩下的只是隔三差五響起的雷鳴和噼裡啪啦的雨珠聲。我將雙手從耳邊拿下,細心地聆聽起來,確信沒有其他的聲音後鬆了口氣,擦擦額頭上汗珠,將腦袋從憋悶的被窩裡伸出來。
這時候外面一道醒目的閃電亮起,我的視線忍不住朝窗戶瞅去,一張煞白如紙的女人臉突然浮現在窗戶的外面,綠幽幽的眼珠子直直地盯著我,放佛要將我的靈魂剜去,血紅的嘴唇朝上輕輕勾起,似乎在詭異地陰笑,滿頭溼漉的長髮凌亂地散在臉的一側,被雨水澆灌的烏黑亮澤。看不到女人的脖頸,臉下面是高高豎起的衣領,她穿著一件紅的耀眼的新裝。
我嚇得趕緊將頭縮排被窩裡,不停地顫動著身子,感覺整個人已經到了恐懼的邊緣,就要崩潰,雖然剛撒過尿,但是下面還是升起一股尿意來。窗戶外面的女人顯然就是立在院子裡的那個,看樣子她就是來找我的,從她那張蒼白的臉來看,模糊胡總像極了傻娃剛娶的媳婦,但是似乎又有著某些不同。
小飛啊,剛才怎麼了你幹嘛使那麼大的勁關門吶正當我推測紅衣女人是誰的時候,被窩外面響起了姥姥關切的問話。
我悄悄將頭鑽出來,看到姥姥正拎著煤油燈站在我的床前,一臉擔憂,再轉向窗外,發現只有漆黑的夜幕和肆掠的雨珠,哪裡還有什麼紅衣女人。
是不是做噩夢了姥姥見我不說話,坐到床沿上用手輕輕摸了摸我的頭。
姥姥的話讓我有了重新的思索,難道剛才的一切是在做夢,摸了摸由於憋尿已經發脹的小肚子,我的腦海陷入了混亂,對自己不確定起來:也許剛才自己根本沒有去尿尿,也沒有看到什麼紅衣女人,恐怖的一幕不過是自己對新娘子的恐懼所做的的一個噩夢罷了。
我點點頭: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夢,我
噓,晚上不要講述自己做過的噩夢,等明天太陽出來後再告訴姥姥吧。我還沒有說出紅衣女人,姥姥就打斷了我。
在煤油燈的光亮下,房間裡亮堂多了,我下床走到屋門口,伸出手顫悠悠地將門開啟,心裡對那個夢中的女人還是心有芥蒂,不敢朝院子中間望去,而是匆匆撒完尿後迅速地關上門,跑到床上躺下。
姥姥一直坐在我的床邊,等到我熟睡之後才拎著燈離去。其實我根本沒有睡著,只是閉著眼睛假寐,不想讓姥姥一直熬夜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