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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能夠看清字了,我從口袋裡拿出了隨身攜帶的一本小口袋書《印戈耳支比家傳故事集》,開始讀《蘭斯的寒鴉》那一節。當我讀到:

“一個乖男孩抱著一個雕花金色大水罐,罐裡面裝滿了純靜的水,就象在蘭斯和阿穆爾河中流淌的水一樣純靜。”

我讀一個字就咂吧一下乾裂的嘴唇,或者更準確地說,試圖咂一下嘴唇。一想起那罐純靜的水,我幾乎發瘋。如果紅衣主教拿著鈴、《聖經》和蠟燭站在我身邊的話,我也會趕走他,把他的水喝了。是的,即使他那裡裝滿了為羅馬教皇洗手的肥皂水我也不在乎。我知道如果我這樣做的話,天主教堂所有神聖的詛咒都會降臨在我的頭上。我想,我一定是因為乾渴、缺少食物頭腦發暈,我開始想到紅衣主教、乖男孩和寒鴉將會看到一個快燃燒的、褐色眼睛、灰色頭髮的小獵象人突然出現在他們中間,直接把臉伸到水池裡,嚥下每一滴珍貴的水。這個想法讓我很開心,以致於自己高聲地笑了起來,我的笑聲驚醒了其他人,他們也開始搓他們骯髒的臉,張開粘住的嘴唇,睜開粘著的眼睛。

所有人一醒,我們就開始討論目前的情況,很顯然,情況相當嚴重,現在一滴水也沒有了。我們把瓶子倒過來,舔了舔瓶口,但無濟於事,它們幹得像一根骨頭。古德還有一瓶白蘭地,他把它拿出來,直勾勾地看著它;但亨利爵士馬上把它奪了下來,因為此時喝純酒只會加速死亡。

“如果找不到水的話,我們就死定了。”他說。

“如果我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