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我承認,用這種方式來跟你打招呼,確實是我的主意。如果李先生想要追究責任,我第一個逃不掉,求饒就有用嗎?李先生如果是那種,會因為對手求饒就心慈手軟的貨色,那麼今天我就算死了,李先生想必也會很快步上我的後塵的,我死也不冤了。”
兩個跟班一聽這話,馬上就大罵起來,他們心裡的想法其實很明確,既然唐尼陳是逃不掉的,他可以不求饒,但是他們兩個小角色,屬於那種李海眼皮子都未必夾得下的水準,真的是高高手就過去了,低低手就壓死了,這種時候怎麼能不點頭哈腰?
李海也看得夠了,哈哈笑了起來:“都是明白人啊!行了,都起來吧,我又不是殺人狂魔,沒事殺你們幹嘛?放心,都不用死,只要你們能管好嘴巴不出去亂說,以後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吧。”
此話一出,不光是那兩個跟班欣喜若狂,就連唐尼陳都很意外,忍不住問道:“李先生不是在說笑吧?道上也沒有這樣的規矩,好比剛才那位文小姐吧,既然伸手進來了,哪怕打屁股也要打幾下——”
李海手一抬,止住了他的說話,冷然道:“我說的話,你當做沒聽見嗎?我說了,今天的事你們要守口如瓶,就當是沒發生過,懂嗎?至於留下你們幾個的小命,不妨明說,我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你們來找我的麻煩,也不是和我私人有什麼過不去的,大家都是為了生意而已,所謂同行是冤家,你們也是做這一行生意的,看到我這個外來戶進來,自然要找上門來掂掂我的分量。”
唐尼陳這下真的對李海刮目相看,嘆道:“到這時,才知道我輸得不冤啊!本以為李先生年輕,沒想到看得這麼透徹,不錯,這就是生意,僅僅是生意而已,如今李先生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有吃這碗飯的資格,這條線又已經被李先生給佔了,我們自然要認同。而且,我還可以向李先生保證,我們身後的集團,都不會在這條線上做賭船的生意。”
兩個跟班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李海好像真的不會殺他們了!道理很簡單,現在都開始談生意,生意人講究的是和氣生財啊,打打殺殺那叫神馬生意人?所以很多道上的狠人,生意都做不大,就是這個道理,再能打,也是隔行如隔山,規矩是不一樣的。聽到這裡,倆人連忙插嘴:“沒錯沒錯,本來這次我們大佬們也有打算,如果李先生這裡退縮了,但是沒辦法把李先生徹底趕出去這條線,就自己造一條遊船過來,大家比著搶生意,要是李先生這裡人氣不旺,賭術不強,遲早都會被擠垮掉。此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說法,真是不知所謂,他們哪裡知道,李先生的賭術是世界第一呢!”
趙詩倩撇了撇嘴,看著這幾個人在這裡表演的醜陋嘴臉,真是看不下去,她只是好奇,李海究竟是怎麼打算的呢?以她對於李海的瞭解,李海當然算不上什麼窮兇極惡的人,但是也絕對不是這麼好相與的角色,就像剛才唐尼陳說的那樣,連文素他都要打十下屁股,何況這幾個上面找茬的角色?
果然,李海將手中的雪茄放到菸灰碟上,輕輕彈了彈,將今晚的第一抹菸灰給彈了下去,也好像是給自己的話添上一個不容置疑的註腳:“說得就是啊,換做是我,也要這樣搶生意的。不過現在,你們肯定用不著再開一條賭船了,對吧?那麼這筆預算,你們也就用不上了,就煩請三位回去,跟諸位大佬說一聲,這筆預算,我這裡還是用得著的,麻溜地給我打過來就是,等我再開一條新船,下水的時候一定請諸位大佬來一同觀禮。”
圖窮匕見!趙詩倩看著唐尼陳等仨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心情一下子又愉悅起來,李海就是李海啊,出手總是不同凡響,三條人命算什麼,芝麻綠豆一點大的事情,才沒放到他眼裡,他一張嘴就是一條新船!要是造的好像這條大西洋號一樣,那價值可就驚人了,怎麼說也得有個二三十億吧?
兩個跟班是直接癱了,唐尼陳也是滿臉苦澀,好半天才道:“李老闆,你這一刀真是狠啊,還不如殺了我們幾個喂鯊魚呢。要是我們就這麼回去的話,大佬們也得把我們喂鯊魚了,這種話,我們怎麼敢帶回去?”
李海這時候可沒二話了:“不敢回去,就自己找個鯊魚最多肚子最餓的海域,跳下去算數,別在我這礙眼。我可是已經放了你們一馬,只是要你們帶個訊息回去,不回去就自己了斷,回去還有一線生機,自己看著辦吧。再說了,”他又把還剩半截的雪茄拿起來,美美地抽了一口,然後用小鉗子把前面燃燒的菸頭給剪下來,這樣剩下的雪茄,以後還可以接著抽。
將這半截雪茄仍舊放回鋁管之中放好,李海站起身來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