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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二卻對李海這番話大感滿意,擊掌道:“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政治高於法律,法律為政治服務,西方是因為已經摸索出了一整套,利用法律途徑來實現政治意圖的辦法,並且能讓社會主流都納入這套辦法之,所以才能建立起法治社會。歸根結底,法治畢竟是形式,不是內容,更不是終極目的。小李啊,你能想通這一點,說明你這法律真的沒白學。”
李海心撇嘴,說得倒是頭頭是道,可關鍵呢,現在國內的老百姓,恰恰就是找不到能夠合理維權的途徑,他們只有依靠法律啊,那你上層怎麼能不重視法律的建設呢?司法公正怎麼能不加強監督呢?不過這裡面確實問題很多,都不是摸著石頭過河能形容的,水深得連腳都站不穩,還摸個屁的石頭。
這麼大的問題,李海就算身為神使,也不認為自己就能搞得定,管好自己身邊人就不錯了,也就是順著趙老二的話這麼一說罷了。也許這個觀點恰好撓了趙老二的癢處,他身為一方大員,未來是朝著那最高長老院的位子努力的人,對待這種問題就必須要有明確的辦法和思路了。所以拉著李海好一通議論,興之所至還多喝了兩杯白酒,害得李海也陪了兩杯。
一直到下了飯桌,趙老二把李海領到自己的書房裡,談xing才算是稍微淡了一些,丟了一根菸給李海,道:“你現在算是正式執掌基金會的大權了,有什麼打算?我可要先給你打預防針,這一次你沒有早早敲定和外商的大專案,下面不少官員都很有微詞呢,也就是你這基金會塊頭太大,一般的官員都沒膽子和你放對,所以才沒有什麼聲音,不過各方面的渠道反映到我這裡的可不少。”
李海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出,和歐洲還有北美塔佳基金會的合作,從去年就放出風去了,間一波三折,基本上江南省有點份量的人大概都聽說過。結果弄到最後,只聽樓梯響不見人下來,只有自己藉此機會搞了個研究所,這不是吃獨食麼?別說在外面了,就算是基金會內部,對此也頗有微詞。
“趙二伯,這事可不能怨我,想從這事上頭撈好處的人太多了,又都要透過我,那好啊,那就聽我的唄,還得給我好處,不然憑什麼我當活雷鋒?就算是地方政府招商引資,那經手的官員也有政治利益,我cao辦成了能有什麼?在商言商,那幫吃了好處的人當面謝我,轉身還不是一樣。總之,合作是要繼續談的,也必須以我為主,別人根本沒這份量。”
他把伊麗莎白的戰略意圖,和趙老二也解釋了一遍,趙老二連連點頭,慨嘆道:“這就是他們的模式,權力跟著錢走,用錢來制定整個社會的規則,投資戰略的背後卻是隱藏著深遠的戰略部署,高明啊,我們這邊大多數人都想不到這麼深,還停留在資本家投資就是要賺錢的層面上,卻想不到人家還有根本就不圖賺錢的時候!”
聊了一會,趙老二又說起基金會現在的格局來:“調查局和行動隊,現在還是掛在基金會下面,這一塊是和總參的戰略有關,你得保證支援,這個是沒得商量的。不過基金會這邊的經營管理,也是你的權力範圍,別人要是對你說三道四,你也不用管,該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董事會里面有我們的代表,程衛國翻不起風浪來,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也會老實安分一陣子。所以你下面應該就是要抓緊把基金會搞起來,其實當初,程老爺子主持把之江這邊伍豪的勢力都收回來,也是有想法的,我這次來江南省,也有這方面的任務。”
李海頓時想起,當初在程老的辦公室外面,聽周秘書說的一些話,那時聽得雲山霧罩,周秘書又是語焉不詳,最主要李海自己也沒認為自己能這麼快就執掌基金會的大方向,所以對那番話並沒有細想。現在聽到趙老二說起,才意識到這後面的水比自己想象得更深:“是要搞什麼試驗?”
“對,過去以我們政府為主導的經濟模式,受到了很大的質疑,所以這階段各地方都在搞一些試驗。江南省這邊,民營經濟發達,政府職能轉變得也比較徹底,但是還是出了不少問題,尤其是如何把企業做大,做大以後怎麼控制,這方面爭議非常大。所以你這邊擔子很重啊,要重視和外商的大專案合作,這關係到你能不能拉動下面會員單位,更關係到你這個總裁的位子能坐多久。”趙老二看著李海的眼睛,淡淡地加了一句:“你該不會以為,只要能抓緊下面的會員,再收買一堆官員,就能保住你現在的地位了吧?”
李海心一凜,這顯然是在敲打自己了,看來自己最近的一些動作,也都落在了有心人的眼裡。這也沒辦法,基金會並不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裡面千瘡百孔,根本就是篩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