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詩容非常熟悉的:程潛!他怎麼會來,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本來已經想要開門了,趙詩容卻鬼使神差地停下了手。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停下,但就是有種直覺告訴她,或許讓外面的兩個男人自己去搞定,會比較好一點?
程潛一眼就看見了李海,其實他第一反應是拔腿向後跑!在李海手上吃過的虧實在太多了,別看他背後扇陰風點鬼火,攛掇人來找李海的麻煩很上心很來勁,真輪到他單獨面對李海的時候,小腿肚子都在打轉!
可是程潛卻又發現,李海並沒有看他,而是在伸手按一個房間的門鈴,按了一次又一次。卻不見房間裡的人來開門!
程潛是來找趙詩容的,他當然知道趙詩容住的是哪個房間,此時定睛一看,李海不就是在按趙詩容房間的門鈴嗎?人都是有底線的,哪怕程潛這種人也不例外,當他發現這一點之後,也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勇氣,讓他衝到李海的面前,大聲嚷嚷道:“李海你想幹什麼?中午休息時間,你非要進容容的房間是什麼意思?人家不開門,你還一個勁地按,你個死皮賴臉的——”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李海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就讓程潛似乎是在大冬天裡,迎面被寒風噎住了呼吸一樣,氣都快喘不上來了,哪裡還能說得出話來?
李海看了他一眼,忽然生出個念頭來,自己不就是想要問清楚,趙詩容和程潛是不是會結婚,所以才被趙詩容潑了一杯水嗎?那這句話,問程潛也是一樣啊!至少程潛膽子再大,也不敢當面對自己如何,看他這慫樣就知道了。
又看了看面前的門,他知道趙詩容就在門後面,但是一直都沒開門,也沒有說話,也沒有走開。李海不知道趙詩容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他轉過身來,兩步走到程潛的面前。
程潛嚇得差點尿褲子!也就是一股不平氣,還有趙詩容近在咫尺,帶給了他一點安全感,讓他還能勉強在李海面前站住腳,不過剛才那一點底氣,早已蕩然無存了,哪還敢質問李海什麼,只能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想幹什麼?我,我警告你,這裡可是國賓館,發生任何事,都會有監控記錄的,你,你敢動我,國家一定不會,不會放過你——”
李海居高臨下,看著程潛,忽地嗤笑了一聲:“你怕什麼?我就是問你個事,看你嚇成那樣,都快尿褲子了吧?放心,程潛,我就算想要幹掉你,也不會自己動手的,你配麼?”
被人這樣當面羞辱,而且還是被自己最痛恨的敵人,是個男人都會無法忍受吧?不過程潛,早已被李海虐習慣了,恨歸恨,他心中更多的卻還是害怕。李海這句話,他聽出的卻是另一層含義,李海很明確地表示,不會在這裡對他如何的。心中那一層畏懼的情緒,陡然間鬆了下來,他驟然感覺胯下一陣溫熱痠軟,幸好及時發覺到,使勁提檔吸氣,否則真的要尿褲子了!
勉力夾緊了襠部,程潛壯起膽子,道:“你,你有什麼事?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真的沒什麼好談的?”李海冷笑一聲,道:“你應該知道,我有個娃娃親的物件吧?我聽說你在追她,你說我們有沒有好談的?”
趙詩容隔著門在聽,聽到這句話,她腦子裡好像有一座大銅鐘,洪亮地敲了一下,震得腦子嗡嗡響,除了李海的話之外,再也容不下任何聲音:李海還認為自己是他的婚約物件!這,這是什麼意思?如果他真的是這麼想的話,為什麼之前,一次又一次地漠視我,還那樣質問我?
還沒等她理出什麼頭緒來,程潛卻已經趾高氣揚了起來。要知道,他能夠從程家垮臺的風暴中存活下來,就是因為得到了趙家的支援,配合趙家接手了程家的大部分政治遺產,更得到了趙詩容的某種預設。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將原本應該屬於他的那些基金會股份,都放到趙詩容的名下?
此刻聽到李海說起趙詩容來,這可是他能夠在李海面前挺起胸膛做人的唯一資本了,該雄起就雄起,一吐胸中鬱悶,抽打李海的那張得意的臉,就在今日!“你搞清楚,你的那什麼狗屁婚約,早就不作數了,容容她父親,恨不得要你去死!沒弄死你就算你命大了,你還指望趙家能同意履行那什麼婚約?做夢去吧,容容是屬於我的!”
按道理,這時候程潛應該大笑三聲,以表現其心中的暢快,以及對李海的鄙視。只可惜,他實在是欠缺底氣,想笑也笑不出來,只能吐出一聲乾咳來。
李海卻皺了皺眉頭,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因為這中間的資訊,他都早已知道了。看著程潛那詭異的臉色,李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