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秦小驢的話還沒說完,鄒堅就被嚇得一臉慘白,腳底抹油,飛身狂逃。
眨眼之間,就在百米之外。
場面話,都忙不過來說。
把在場的眾人都搞得稀裡糊塗,一臉詫異:你剛才不是說不要懼怕邪惡勢力嗎,現在怎麼被嚇跑了?
鄒堅失魂落魄,哪還有心思理睬在場的人,撒腿狂奔,一路狂逃,耳旁風聲呼呼。
鬱悶之情,沒法形容。懼怕之心,如山似海。
活到七十多歲,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那麼沒節操的人。
吃鄒家的住鄒家的嫖鄒家的,轉個身就投入鄒家敵人的懷抱。
還要點節操嗎?
不是說“那個地方”出來的高人,個個高風亮節,個個都有非常好的道德品質嗎?
自己怎麼會碰到了這樣一個老賤人?
太賤了,操!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鄒堅感到自己的天,塌了,六神無主。
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如漏網之魚,
他一口氣逃回了馬飛和嚴四海閉關修煉的地方附近,頹然坐倒在地,發現全身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
半晌之後,被嚇走的三魂七魄才勉強歸位。
他顫巍巍摸出手機,艱難撥通了秦小驢的電話。
電話撥通了,被直接結束通話。
鄒堅惶恐,硬著頭皮再次撥。
如是再三之後,電話終於接通。
鄒堅老眸泛紅,眼淚汪汪,語氣哽咽,“王哥,小弟哪裡做得不好,還請您指點。”
“小鄒啊,你沒哪裡做得不好,你做得挺好。”
逍遙酒樓的一個包房內,秦小驢懷裡抱著朱冰鈺,嘴裡吃著朱冰鈺夾來的美食,一臉壞笑。
“只是陳鐵柱比你更懂事更孝順,他直接把逍遙女團送我了。這些小姐姐,我都很喜歡。”
“這裡的菜,我也喜歡吃,也足夠吃。”
“他還說立即在玉湖皇庭給我買棟別墅,我想了想,小夥子不錯,就答應了保護他一段時間。”
“住人房子,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好受啊......”
啪!
鄒堅聽到這裡,一拳頭重重砸在自己的腦袋上,懊惱不已。
都怪自己摳,才差點釀成大禍。
玉湖皇庭山莊,之前是準備拿出來送的。
見到了王老頭後,覺得這老頭也沒有那麼難打交道,應該好應付,便有點不想給。
想不到,王老頭那麼現實,分分鐘就投入敵人的懷抱。
該死的老鬼,真是太賤了!
讓他投入陳鐵柱一夥的懷抱,那還得了,絕不允許。
鄒堅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歉道:“王哥,實在是對不起,玉湖皇庭山莊我昨晚就要送您的,只是有些手續還沒辦好。”
“現在估計已經辦得差不多了,我現在就過來把玉湖皇庭山莊的產權轉到您名下。”
“我只是有一個請求,希望您不要出手幫陳鐵柱一夥對付我們,希望您至少能保持中立。”
鄒堅講到這裡,老眸泛紅,眼淚汪汪,都快哭了。
之前,把玉湖皇庭山莊送出去,那是一份沉甸甸的大禮,是“深厚友誼”的見證和保障。
現在完全變成了“免修理費”和“求饒費”,就像大清賠給列強的戰敗賠款。
“王哥,求您了,求您了,鄒某給您磕頭了!”見秦小驢久久沒有回覆,鄒堅急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起了響頭。
讓真真切切的磕頭聲,傳了過去。
不敢造假。
王老頭的公關搞不定,馬飛和嚴四海必然懼怕撒腿就溜。
鄒家的底牌和靠山,瞬間坍塌。
如何應付曹公公那個陰險的老貨?
王老頭這一關,必須不惜一切攻下來。
“好吧好吧,看你也挺不容易的,我答應你了,你們兩家的衝突,只要是公平競爭,我都不插手。”
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秦小驢不鹹不淡的聲音,“要是敢耍什麼陰招,我絕不答應。”
“謝謝王哥,我絕對保證公平競爭。”鄒堅伸手揩了揩眼角的淚水,激動得哭了。
心中恨死了嚴四海,若不是他逼事多,不把姓王的老鬼請來花城,哪有那麼多破事。
現在,白白花出去一大筆,完全是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