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堅身子一僵,整個人瞬間成了一尊雕塑,像一隻被孫悟空的定身法定住了的千年老妖。
半晌後,才艱難吐出了三個字,“知道了!”
掛了電話,原本想強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佈滿皺紋的老臉上掩飾不住的震驚和惶恐之色,還是表露無遺。
兩件事的資訊含量,都有點大。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雷向陽當眾暴打他的人,那是明擺著向鄒家宣戰的意思。
雷向陽明明知道鄒家有馬飛和嚴四海坐鎮,還敢打當眾暴打他的人,必然有更強大的依仗。
他的依仗是什麼?
陳鐵柱一拳擊敗葉孤城,更是讓他惶恐不安。
葉孤城雖是玄階宗師,戰力卻跟地階宗師差不多。
現在卻被陳鐵柱一拳擊敗,說明二人的戰力相差太大。
不把陳鐵柱抹除,他和蔣敏的人身安全還真是毫無保障。
馬飛和嚴四海的保護費,實在是太貴!
呼!
鄒堅深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揩了揩額頭的汗粒,發現掌心都是溼的。
“雷向陽,真是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白眼狼。”蔣敏頹然坐下,眼圈紅紅的,忍不住當著馬飛和嚴四海的面爆了句粗口。
“他老婆,我就送過上千萬的禮,竟然說翻臉就翻臉。”
她感到心頭像壓著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得她難以呼吸。
鄒家跟雷家,之前雖然有衝突和競爭,但整體還是合作的關係。
雷向陽突然翻臉,倒戈相向,讓她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片刻的壓抑和沉默後,蔣敏摸出手機翻看了這段時間匯總的訊息,分析道:“雷向陽的兒子雷豪,在嶽君臨的蒼狼特戰隊當兵。”
“南境軍區訂了大秦白藥,嶽君臨的女兒嶽柔跟那個該死的秦小驢也走得挺近。”
“我猜雷向陽是怕得罪嶽君臨,從而選擇了跟我們鄒家為敵。”
鄒堅神色黯然,如一尊雕塑,久久不語。
暗暗看向馬飛,裝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區區一個廢物雷向陽,就把你們嚇成這樣。”
馬飛眼神中暗藏喜悅,如麻花的老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坐直了身子,淡淡開口:
“哪怕雷家和白家都站到了曹家的陣營,只要有我馬老師在,他們又能翻起什麼浪來。”
“嶽君臨,區區一介武夫,要是敢動用權力干擾天南峰會,我分分鐘能讓他下臺。”
“謝謝馬老師支援!”鄒堅和蔣敏二人聞言,懸著的心放下了不少,上前躬身道謝。
馬飛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擺了擺手,“咱們是一個戰壕的合作伙伴,那麼客氣幹什麼。”
“一切麻煩,我都可以給你們擺平。”
話鋒一轉,隨口問道:
“現在地產行業不景氣,你們家的地產公司虧損很嚴重吧?我可以注入資金,把它盤活,熬到房價上漲再脫手。”
鄒堅和蔣敏聞言,忍不住暗暗嚥了一口唾沫,滿心苦澀。
你這個“錢對你來說只是一個數字”的老傢伙,也未免太貪了些。
鄒家的房地產公司,下面還是有好幾個專案的,隨便算算都是上百億的產業。
你一句話就要了,是不是太黑了些?
二人心中,都有一種請神容易送神難和上了賊船的感覺。
他們不敢拒絕。
沒馬飛的資源和能量,鄒家現在已經完蛋了。
沒有馬飛,嚴四海不會在鄒家落腳。
沒有馬飛,葉孤城不會幫鄒家出頭。
沒有馬飛,單獨曹家鄒家就對付不了......
呼!
鄒堅深深吸了一口氣,狠狠咬了咬牙,承諾道:“鄒某的房地產公司,可以給馬老師,只是這天南峰會的勝負——”
言外之意,給你好處沒問題,只是你得保證贏。
“天南峰會,我保你家贏。”馬飛一口答應,短小精悍的身體內,充滿了爆炸性的能量。
見鄒堅和蔣敏一臉肉疼的表情,起身訓斥道:“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我請人打點,也是要花錢的。”
“馬老師息怒,我們沒有不高興的意思,是心甘情願給您的。”鄒堅和蔣敏誠惶誠恐,趕緊躬身解釋,表現誠意。
蔣敏眼圈泛紅,神色黯然哼窮,“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