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劉宗師和馮銳等人見狀,如遭五雷轟頂,額頭冷汗直冒。
劉宗師是軟坐在座位上。
馮銳是直接軟倒在地,渾身無力,三魂七魄都被彷彿被嚇得飛走了似的。
一把好牌,都被他打爛了。
原本是可以討好甚至獲得關照和提升的好事,現在卻成了倒黴蛋。
完了,完了。
他抬頭看著劉宗師,雙目泛紅,弱弱抗議道:“劉宗師,你不是說他不是嗎,怎麼又是了呢?”
“之前不像,現在突然又像了!”劉宗師伸手揩了揩額頭的汗粒,面如土色。
現在確實看起來像了。
哪怕有些不像,他也不敢再懷疑,因為女助理蕭美桐出場就是最大的證明。
就在他六神無主的時候,餘政已經走了過來,一臉壞笑,湊近悄聲提醒道:“我操你先人闆闆,你祖宗我怎麼說你好呢?”
“連直系領導你都能認錯,可見你能力得有多差。”
“你這個副會長就別幹了,下去後自己寫份辭職報告交上來。”
劉宗師聽完,一臉苦澀,懊惱不已。
心中暗罵,這姓秦的老鬼,形象怎麼會變化呢?
真是坑死人不償命啊。
舞臺上,秦小驢環視了全場眾人一眼,緩緩開口,講述了幾句符合身份的場面話,就在全場眾人熱烈的掌聲中走下舞臺,毫不客氣在主桌的主位坐下。
接下來的環節,是上菜吃飯喝酒,看小姐姐們跳舞。
伴隨著幾杯酒下肚,逐漸喝高了的嘉賓們便悄聲議論起來,失望的情緒情不自禁流露而出。
“秦特使原來就是這樣一個糟老頭子啊,我還以為他有什麼三頭六臂呢。”
“是啊,他真有那麼厲害嗎,能連夜誅殺五月樓的數名宗師強者嗎?我表示懷疑!”
“我懷疑他是誇大功績,說不定摁翻的就幾個小混混而已。”
“我覺得也是,某些有點關係和背景的官油子,為了表示自己的功勞,什麼臉皮都不要了,說不定把人家老死的大凶榜通緝犯也記名下呢。”
“......”
全場眾人開始時只是悄聲議論,很快,議論之聲就越來越大,甚至都不怕秦小驢聽見。
說說又不犯法,絕大部分人又不直接依賴於秦特使吃飯,自然不懼。
很快,一個愣頭青的武者就被好事者和陰謀者們推了出來。
舞臺上的小姐姐們表演完一個節目之後,他嗖一聲跳上了舞臺,看著秦小驢大咧咧道:
“秦特使,聽說您是一名武道高手,能否請您現場指點幾招?”
譁,熱烈的掌聲和幸災樂禍的聲音立即響了起來,“請秦特使露一手,請秦特使露一手!”
“秦特使,還是應該指點一下後輩的!”
“......”
“秦特使能否讓我們開開眼?”連同桌的韓雍也跟著附和,同時鼓掌表示歡迎。
這完全就是讓我暴露出來好瞄準啊!
秦小驢心中冷笑,慢條斯理吃完了一塊牛排,才看向舞臺上的愣頭青,淡淡道:
“想挑戰我,你再修煉五十年都沒這資格!”
這話說得很客觀。
對方就是一個普通的內勁武者,以對方的資質,這一輩子都沒法突破到大宗師。
而秦小驢現在的戰力,殺大宗師已經如殺豬宰羊。
一個普通的內勁武者就想挑戰他,不是搞笑嗎?
眾人譁然,懷疑之聲更加強烈。
覺得秦小驢就是官架子大,牛逼吹得大,實際上應該就是個虛張聲勢的糟老頭子。
韓雍老眸中閃過一絲陰狠,端著一杯酒起身來到秦小驢面前,賠笑道:“秦特使別生氣,剛才只是開玩笑而已,我敬你一杯表示賠罪。”
說完之後,把杯中酒一乾而盡。
見秦小驢酒杯中沒有酒,回頭吩咐一個女服務員,“給秦特使倒上酒,我還要敬秦特使三杯!”
女服務員捧著一瓶茅酒上來,很嫻熟地給秦小驢倒酒。
一隻比針尖還小的肉眼幾乎沒法看出來的細微靈蠱,悄然從她指尖彈出,飛入了酒中。
她倒滿酒,恭敬退到一邊,不慌不忙。
韓雍皮笑肉不笑道:“秦特使,請!”
“你確定要我喝這酒嗎?”秦小驢看著韓雍,眸光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