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黃金這東西添上去了,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御賜,只要無憂說它是,它就是,而太后的恩賜,就不好糊弄了,那可是實物,在內務府都有備案的,族長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補上。
“族長,那可是三千兩黃金!”蘇啟明肉痛,牙痛,三千兩黃金可是要了他的命,那可是一筆大數目,就是蘇家一年的進賬也沒有三千兩黃金。
“哼,要不是你招惹了那麼一股禍端,會有這樣的事情嗎?”族長的臉色不好看了,他惱恨蘇府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可是原來因為蘇府家大勢大,他們族裡仰仗他的事情不少,而蘇啟明又是相爺的嬌婿,他們只能對他的事情勸諫,訓斥為主,而蘇啟明對他的話根本是陽奉陰違,他們也只能是睜著一隻眼,閉著一隻眼裝作不知道。
但是蘇府的行事卻讓族裡的人很不高興,若是求了蘇府辦事,他們往往要索取大量的回報,根本就不念同族之情,倒是夫人每次心生不捨,幫著解決了很多,想到這些族長心中升起了慚愧,這次是真的慚愧了:有了對比,才會發現另一方的可貴,江氏對比起王玉英,還真是天壤之別,所以族長想要為無憂討回公道的心,更加的強烈了——今日蘇啟明是無論如何都要陪無憂這三千兩的黃金。
而其他的宗老對蘇府原版就沒什麼好感,因為蘇啟明實在是扶不起的阿斗,以前的夫人多好,溫柔賢惠,知書達理,卻生生被他逼得和離了,這是多大的損失,要知道王相爺桃李滿天下,又是帝師,若是他有心提拔蘇氏的子孫,那是多大的榮耀,可是蘇啟明卻寵妾滅妻,惹惱了相府,這樣糊塗的男人,他們哪裡會有好感,所以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蘇啟明說話,反而皆道:那黃金是在蘇府丟的,他不陪誰陪?
無憂靜靜地坐著,而一直未曾開口的無仇終於開口了:“大姐姐是蘇家的嫡長女,那裡分什麼大姐的,還是蘇家的,大姐的金子還不就是父親的金子,那需要補上不補上的。”
蘇啟明一聽,眼睛一亮,忙不及的點頭:“一家人分不出兩家話,那需要墊不墊的?”
“胡鬧,御賜的黃金那是你能消受的嗎?”族長狠狠地瞪了一眼蘇啟明,又冷冷地看了一眼無仇:“長輩說話,多聽少講。沒家教!你就是那個……那個……蘇無仇!”語氣是說不出的輕蔑,還帶著一絲瞭然:淫——婦的兒子怎麼會有家教?
無仇面色一紅,立刻低下頭不再說話。
無憂瞧了一眼,眼前的狀況,心中又細細琢磨了一番,出言道:“族長,還是無憂進宮自行請罪吧!”
“不行!”
族長猛的站起身來,那不是自尋死路,御賜之物才剛進蘇家門沒幾天就不見了蹤跡,那還了得,雖說那黃金也是可以化用的,可是這去的也太快了,所以只要悄悄的補上,日後誰還管你金子花掉沒有,關鍵是將眼前這關給撐過去,至於太后的賞賜,比起御賜的黃金好說點。
“可是父親一時半刻哪裡拿得出這麼些黃金?”無憂有心擔憂的看了蘇老爺一眼,一副為父考慮的樣子。
“那就賣掉幾間鋪子。”族長一錘定音,也不管蘇啟明的反應:事情有大有小,天家的事情卻無大小,所以他才懶得管蘇啟明的情緒怎樣,可不能為了他的情緒端了一族人得性命,這黃金他一定是要籌出來的,誰讓他娶了一個掃把星進門。
“那無憂就謝謝族長,謝謝父親了。”
無憂的表情一直很平靜,剛剛既沒有因為蘇啟明不願意陪黃金而面色不虞,現在也沒有因為得到黃金而面露喜色,一直是淡然平靜。
族長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
看樣子,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無憂低著頭回到座位上,暗中和無慮交換了一個眼色:當初會那般大張旗鼓帶著黃金和太后的恩賜回蘇家,就是等今天的機會,三千兩黃金以後就是無悔振興蘇家的資本。
蘇啟明的臉色沉的如同黑夜,他想到三千兩黃金就這樣隨手一丟就沒有,他能不黑臉嗎?而這一切都是江氏那個賤人的錯:蘇啟明從心裡升起對江氏的恨,恨她讓他失了這麼一筆財富。
三千兩的黃金,讓蘇啟明對江氏最後的一絲情分都消失了。
無憂抬頭瞟了一眼蘇啟明的黑煙,她冷笑,這男人十幾年專寵的情分也不過就值三千兩黃金。
這個世界靠山、山也能倒,靠水,水也能幹,靠男人,還不如靠自己,只有自己才會永遠不會放棄,也不會被放棄。
三千兩黃金的事情算是解決了,於是眾人的問題轉到了如何處置江氏的上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