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回去休息了。”
他沒有等到張仁和的回答,經自轉身離去,那一身寬鬆的月白色的綿袍,在寒冷的夜色中揚起衣角,那靜謐的夜色潺潺的流瀉出冰寒的氣息,他的背影顯得異常消瘦,卻有著一種虛幻般的晶瑩,漸漸地消失在夜色中,就如同縹緲的幻境。
美則美,卻有著揮散不去的寂寞,那是一種宿命般的寂寞,不同於皇權下那種高處不勝寒的孤寂,不是因為紅塵中知音難求的孤單,不是傷痛,不是自憐,不是……什麼都不是,是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絕望,是那種生命中無根的寂寞,是那種已經與死亡融合在一起,無法分割,彷彿生命隨時都會斷點,都會在這種寂寞中消失,到最後什麼都沒有留下。
張仁和發現自己的心痛了起來,看著那請瘦的背影,無法用任何語言說出那種幾近窒息的感覺。
這是他的兄弟,生死相伴的兄弟,卻在生命中留下的只是孤寂。
一飲而盡的烈酒,火辣辣的刺痛喉嚨,落下的還有男兒的淚。
無憂風寒痊癒的時候,已經是半月後,這半月她過的很平靜,太后沒有來找她,七皇子已經順利登基,不過也沒有來找她,她被二皇子保護的很好,絲毫再沒有感受到腥風血雨。
她的生活很平靜,但是這種平靜過分的平靜,卻讓她心莫名的發慌,好似平靜湖面下掩藏著千層的浪,隨時都會才掀起千層浪的可能,隱隱的不安,圍繞著她,不過她異常珍惜和二皇子相處的時間,故意疏忽掉所有的一切陪著他:他自始自終都沒有說重新迎娶她的事情。
無憂凝望著他清瘦的佐顏,空氣中都彌散著那種離別的味道。
“翼,我回去了。”
“嗯!”他淡淡地抬眼’回視著無憂的眼睛,她眼底的不捨被他一一收進眼底,將他的眼睛染成朦朧的暮色。
無憂主動的摟了下二皇子,讓他的氣息感染自己,也衝散那心裡的不安。
總有這樣的一個人,不知不覺的就入了你的心,你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