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三弟,元兒,走,咱們回家吃糖糕去。”
事情發展到現在,李暖眼中的蘇氏和李德的臉上,已經貼上了中毒的標籤,而且還是劇毒,已經深入骨髓,想要解毒,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事情,急不得。
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控制著兩人,不要動不動就毒發,這解毒的方法,她還必須要和李文從長計議。
不過從蘇氏的表情和言語,李暖也看出來了,蘇氏對那些親戚的善待,出發點來至於李德。
蘇氏是地地道道的賢妻良母,李德從骨子裡看重親情,蘇氏就全力支援他,並且教導孩子們也要這麼做。蘇氏也從未打罵過孩子,哪怕是李暖這件事,蘇氏也沒有多麼發火,而是將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這樣的蘇氏,的確是丈夫的好妻子,也是孩子的好母親,真正當得起賢妻良母四個字。
可不的不說,這樣的蘇氏,太過於迂腐和死板。
好在蘇氏還沒有達到無藥可救的地步,她今天能讓蔣氏來報信,就說明她心裡已經對那些親戚有些防備,只是她的防備十分有限,還不夠強烈,目的僅僅是為了保護李暖不被發現,以免李暖受到更多的傷害。
這一點防備,對那些來勢兇猛的親戚來說,顯然沒有什麼抵抗力,還需要大力改造和加強。
“好誒!”聽到有糖吃,李樂就歡呼一聲,離開了蘇氏的懷抱,跑過去拉著李暖的手,然後姐妹兩手拉手,開開心心的往家裡走。
李安、朱元也開心的跟了上去,朱元揹著個小揹簍,裡面是大半簍子蘑菇。
“娘,你快點哦。”李安跑著,回頭喊了一句。
“來了,都走慢點,別摔著了。”蘇氏看著幾個孩子,露出欣慰的笑容,背起李文留下的揹簍,跟著幾個孩子回了家。
走到院門口,李文就迎了出來,與李暖交換了眼神,彼此眼中都很無奈。
幾人就把揹簍放在了院子裡,蘇氏把那隻活野雞關進了牲口棚的野雞籠子裡,蔣氏就拎著死兔子和半揹簍蘑菇放進廚房,然後一家人各自洗了手,就一起進了前屋。
蘇氏走的時候,飯菜就張羅得差不多了,後來蔣氏添了幾把手,就趕在幾人回來之前準備好了飯菜,李文將李德抱出來,一家人就坐在炕上吃了飯,然後蘇氏和蔣氏就一起收拾了碗筷去廚房,廚房還有野蘑菇、野兔這些都等著她們去處理。
李德被抱回房裡,李暖給三個孩子一人發了一塊糖糕,三個孩子吃完了,就在院子裡玩跳格子。
李暖將曬好的草藥收回房間裡,另外又找了竹篩子,坐在院子裡,藉著明亮的月光整理草藥,李文也來幫忙。
“大哥,跟你商量個事兒。”李暖想了很久,就這樣道。
“是二伯和二伯孃的事情?”李文雖然在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嗯。”李暖點頭,李文就沒說話,等她開口。
李暖看著手裡的草藥思索了片刻,才將草藥放進竹篩子裡,低聲道:“大哥,咱爹孃太……顧念親情了,咱們家這才剛有點起色,就有人上門打秋風、佔便宜,這次是讓咱給攔住了,下次恐怕就沒那麼幸運,何況,這以後咱要是真的做起大事,這些人的要求,恐怕就不止幾塊肉幾隻野雞,還不知道要整出什麼么蛾子來訛詐咱們。”
“這一點我也想到過。”李文點頭,眉宇間露出些許擔憂。
“所以咱們得防患於未然。”李暖接著道,“咱爹孃嘴皮子軟,不知道拒絕,樂樂和三弟還小,辦不成事兒,咱們兩就得把心狠起來,把家風給正起來。不要讓那些人以為,跟家咱沾親帶故,咱就得供著他,天下間就沒這個道理。咱爹孃又不是欠了他們的。大哥,你覺得呢?”
“話是這麼說,只怕做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今天我趕回來的時候……”李文就把晚飯前發生的事情,給李暖說了一遍。
“娘那邊,我讓樂樂去試探了下,也差不多是這個情況。”李暖道,並沒說出她對蘇氏心理的揣度,“回來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該怎麼辦。大哥,咱家爹孃這是病,重病,得治,而且要下猛藥!我琢磨著,像咱們今天這樣不輕不重的,怕是連撓癢癢都不算。”
“還是慢慢來吧。”李文表情複雜的搖頭,“我以前聽人提過幾句,爹在老宅的時候,處境並不好,但咱爹對老宅那邊的態度,似乎還樂在其中,這事兒……有點怪。”
“啊?”李暖愣了下,不由得詫異的嘆了一聲。
以前的李暖留下來的記憶並不算多,關於老宅的就更少,除了隱約瞭解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