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董崇看出他們的心思,譏諷道:“幷州大股的土匪早被我大哥宰得乾乾淨淨,幷州境內,已經沒有大股的土匪了。”
“我們倒不是怕什麼土匪。”艾金顫聲道:“只是幷州境內有一股很厲害的白波亂軍,太師花了很大力氣都沒有把他們清剿完,首領白波也下落不明,要是他們突然冒出來怎麼辦?”
“別怕,有我呢。”董崇一拍胸口,威風凜凜的說道:“白波亂匪以前確實囂張跋扈,可一年多前就已經大部分被我大哥收編成官軍,就連首領白波都被我侄子奉先砍掉半截手,八成已經傷重喪命了,再說白波亂賊以前是在石城、安定一帶出沒,離這裡還有十萬八千里呢。”
董崇話音未落,前方忽然一陣鑼響,三四百名身著破爛衣杉的壯漢呼喊著從林中闖了出來,個個凶神惡煞,手執刀槍棍棒等殺人兇器,艾、馬、莫三人頓時面如土色,惟有董崇面不改色,上馬挺槍——回頭就跑,邊跑還邊喊,“艾金你個王八蛋,烏鴉嘴!”
艾、馬、莫三人反應雖然不如董崇這麼快,可逃命的速度卻絲毫不比騎著馬的董崇慢多少,三員主將帶頭逃離戰場,人數遠勝對手的二爺軍三千多人馬立即甩開腳丫子狂奔,把康鵬給匈奴王準備那些禮物扔在現場。
二爺軍逃了五六里地,董崇回過味來,慌忙攔住眾人,大叫道:“不對啊,我們人數遠勝他們,裝備也比他們好,我們為什麼要逃?”
經董崇一提醒,二爺軍眾人這才醒過味來,艾、馬二人立即大叫,“對,我們人比他們多得多,對方也不過一些土匪,不必怕他們。”莫停這時也清醒過來,想起那些重要東西,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忙拉住董崇大叫道:“二爺,不行,那些東西一定得拿回來,如果不幸流落到中原,那我們就惹大麻煩了。”
此刻清醒過來的董崇意氣風發,壓根沒留心莫停說那些話的意思,只是吆喝道:“兄弟們,殺回去,把那三四百人全給二爺我宰了,二爺我向大哥報殺敵一萬,讓你們個個升官發財。”
那夥家丁夥計組成的二爺軍一聽有這好事,馬上士氣激昂,“殺啊,殺啊,殺了他們就能升官發財。”於是,三千多剛才還潰不成軍的二爺軍調轉槍頭,簇擁著董崇等人回頭殺去。
“哈哈哈哈……,發財了,發財了!”董崇老遠就聽到那夥土匪得意的狂笑聲,董崇頓時火冒三丈,剛才也太逃得太丟臉了。“拉弓,搭箭,放箭。”董崇畢竟上過幾次戰場,懂得利用武器的優勢搶佔先機,可惜他手下這幫人也太不爭氣了,雖然千餘人手中有弓,可按照命令拉弓放箭的不足四成,幾百支箭射出去,能射到那夥土匪那裡的又不到三成,稀稀落落的落到土匪群中,估計也沒多大效果。
“弟兄們,我們人多,給我殺啊!”董崇見弓箭無效,便軍士上去近戰,由家丁夥計組成的二爺軍仗著人多勢眾,個個奮勇向前,倒也沒有什麼人逃跑。而對面那些土匪見敵人來而復返,人數又遠比自己們為多,也被嚇了一跳,不敢迎敵便一鬨而散,續演了董二軍不戰而逃的鬧劇。
趕走土匪之後,董崇等人清點財物,發現損失不大,僅有少許珠寶被土匪隨身帶走,便沒再去追趕,莫停等郎中也發現關鍵那五車禮品沒有損失,連車廂都沒來得及被土匪開啟,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來,幾個郎中一商議,決定把部分情況告訴董崇,以免發生意外。
於是,莫停請來董崇,撇開眾人指著那五車貨物單獨告訴董崇道:“二爺,什麼東西都能丟,惟獨這五車東西絕對不能丟,否則,我們全部要被董太師殺頭是小事,禍害大漢百姓事情就大了。”
“為什麼?”董崇看看那五輛封得嚴嚴實實的馬車,奇怪道:“為什麼我大哥和李儒都沒告訴我?這裡面裝得究竟是什麼?”
“不要問。”莫停搖頭道:“太師是為了二爺好,這些東西事關大漢氣運,一定要送到匈奴人手中,所以太師也不敢用其他人押運,我們這些郎中,也在太師面前用我們滿門九族的性命發誓,事情辦完就永遠把這件事忘掉,絕不向外透露隻言片語。”
“好吧。”董崇見那些郎中凝重的神色,也明白這事的危險性,點頭答應道:“我讓人重點保護這五車東西,一定不讓我大哥失望。”當下董崇再不敢怠慢,命令軍士全部披甲執刀,謹慎前行,並把那五車東西放到隊伍正中,自己親自領人保護。
董崇軍走後不久,那夥土匪又從密林中回到原處,在那裡捶胸頓足的大叫可惜,心疼放走的這批肥羊,其中一個僅有一隻手臂的土匪頭子叫得最兇,“太可惜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