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
呂布用眼角餘光掃到張允在荊州軍後陣叫嚷,心知他是主將,畫戟揮灑開去,攔在面前的五、六名荊州軍士兵不是騰雲駕霧般飛上半空、就是腹開肚裂,將包圍呂布的其餘荊州軍士兵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散開。呂布大喊道:“逆賊,受死!”乘勢衝向張允,張允面前的軍隊數量雖多,無奈都被呂布近乎鬼神的威猛嚇傻了,拿著武器的手都在顫抖,連稍微阻攔的作用都沒起到。
“頂住,頂住!”張允嚇得魂飛魄散,口中威嚇士兵攔住士兵阻攔呂布,可包括他自己都在連連後退。倒是最後方的馬良比較鎮靜,指揮後方的弓箭手對呂布亂箭齊發,也不管呂布的身邊還有上百名荊州士兵,更不管他們是否會死在自己手裡。
敵人不分敵我的亂箭齊射,呂布一時間倒也束手無策,必須揮戟撥打射來的箭矢,衝向張允的速度被迫放緩,而張允也看到弓箭對呂布有效,他更是從不顧普通士卒死活的,只是不停調遣弓箭手對呂布與自家士兵放箭,呂布無奈,只得退出弓箭手的射程,暫時退回康鵬身邊。
此刻莊中已經火頭四起,哭喊聲不絕於耳,荊州軍已經在莊中四處放火,殺害逃竄的窮苦百姓,不給康鵬等人乘亂逃脫的機會,而康鵬身邊也聚攏了數十名青壯百姓,康鵬急問呂布道:“奉先,你帶來多少人?怎麼沒見他們出來?”
“回稟父親。”呂布老實答道:“孩兒只是孤身一人騎赤兔馬先行,大隊還在後面與黃祖軍交戰。”
“只有你一人?”康鵬奇怪了,指著村中仍然在四處奔跑的驚牛問道:“那這些牛是怎麼會事?難道不是你驅趕來讓敵軍混亂的嗎?”剛才要不是有這些驚牛衝亂荊州軍的隊伍,呂布再勇猛,也不可能及時殺到康鵬面前營救,所以康鵬幾乎認為這些尾巴上拴著鞭炮的驚牛是自己軍隊的傑作。
“不是孩兒做的。”呂布也很奇怪,“難道除了孩兒,還有人也想救父親?”
“是我做的。”一個懷抱嬰兒的粗衣少女忽然從人群中溜進來,黃髮黑膚,正是化裝以後的黃月英了。黃月英將嬰兒遞與文鷺,“姐姐,太師,你們的女兒,我安全救出來了。”
文鷺大喜,含淚將愛女接過,正要問黃月英究竟,黃月英卻擺手道:“其他話以後再說,先跟我來,我知道村子裡有個地方可以暫避,可以撐到太師的軍隊趕來救援。”
呂布在旁邊納悶,義父的好色脾氣他最清楚,可看黃月英的醜陋外表,不太象會變成自己義母的人,難道義父換口味了?
第十六章 血洗黃家莊(下)
時間回到初平四年十月初一的清晨,當陽長板坡的平原上,旭日初昇,薄霧未散,枝頭的鳥兒快樂的歡唱,晶瑩的露水還在草葉上緩緩流淌,辛勤百姓的剛下到田間地頭勞作,軍營中正進行每天例行的點卯操練,這個漢末之前默默無聞的小地方,籠罩在一片平靜祥和之中。
“夷陵那邊還沒訊息嗎?”荊州駐軍軍營中,黃祖憂心忡忡的問部將蘇飛道:“陳生張虎還沒送些訊息來嗎?”早在九月二十九的凌晨,黃祖就接到細作報告永安董卓軍全軍集結,有傾巢出動的跡象,黃祖不敢怠慢,一邊派人快馬報知襄陽,一面命令駐紮在夷陵的陳生、張虎二將加緊防守,謹防董卓軍突然襲擊,可一天一夜過去了,夷陵還沒有迴音,身為荊州頭號大將的黃祖不免有些心虛。
蘇飛搖頭,抱拳答道:“回稟將軍,陳、張二位將軍還沒有來書。”黃祖默然,失落的坐在帥椅上,長嘆了一口氣,黃祖的駐地一向是在夏口,可這次劉表忽然把他的駐地改到當陽,黃祖就明白荊州與董卓軍的大戰迫在眉睫,董卓軍佔領益州,下一個目標不用說就是荊州,就算董卓軍想休養生息暫時不進攻荊州,荊州那幫士子儒生也會鼓動劉表主動襲擊董卓軍,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將軍不必焦急。”蘇飛為了安慰黃祖,分析形勢道:“依末將所見,董卓軍中派系甚多,李催郭汜的老涼州派系,馬超龐德等人的新涼州派系,呂布張遼等人的幷州派和徐晃魏延等人為首的新軍派,如今還有益州派,董卓在的時候,他們之間的矛盾都被董卓壓住,所以能團結在一起,現在董卓生死不明,以馬朝為首的永安駐軍雖然全軍集結,未必是來攻打荊州,很可能是調轉槍頭回去與其他派系爭權鬥利。”
蘇飛的分析很有道理,其實康鵬自己也明白董卓軍中派系林立的情況,所以在調兵遣將時,故意打亂編制,用張繡這個老西涼監視馬超,用趙雲牽制呂布這個幷州派首領,樊稠張濟等人監視甘寧,各大派系之間的將領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