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的尊嚴,甚至下跪磕頭道歉都心甘情願,然而走在前面的那人卻始終不發一言。
(到底要怎樣)紅葉茫然看著前面的那人,但他卻突然停了下來。
“唔。我說啊”察覺這樣一直走下去也不是辦法,林恆心煩地揉著額前的頭髮,以抱怨的語氣了開頭。“從以前開始,那傢伙就是這樣的好好先生呢,總是嘿嘿笑著把事情糊弄過去還以為最近變得稍微謹慎了一點,但結果一點都沒變啊!啊啊啊啊。真是麻煩!如果他對自己的立場再清楚一點,我也就不用這樣辛苦了!”
(咦)紅葉茫然看著林恆,正在思考他說這番話的意思時,對方卻轉身直視著她。直接丟擲了最關鍵地問題。
“紅葉小姐,我就不浪費時間了,奕豪脖子上的那刀,是你砍的吧?”
意料以外的正面一擊,完全截斷了紅葉任何迂迴辯解地道路,而與其說是疑問還不如說是質問的語氣,更讓她無法退縮。
(是的)
紅葉慎重的點點頭。而幾乎在她點頭的同時,一股冷冽的劍氣由上方將她籠罩——不知何時出鞘的仙劍“畫影”,正懸掛在她頭頂一尺地位置,劍身放射著青白的劍罡,強烈的靈光彷彿多了一輪月亮。紅葉完全沒有動彈,她知道無論她採取什麼動作,懸掛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都能在瞬間切斷她的反應。她默默忍受著背後針刺般的毛骨悚然的惡寒,等著對方接下來地問題。
“奕豪以前和日本沒有瓜葛,我想不到你怨恨他的理由還是說。你其實是北條家的奸細?所以才想要取他地性命。”林恆眯起眼睛。
(不,不是!絕對不是!)紅葉慌慌張張的搖著頭。
“那是為何?可不要說什麼訓練誤傷的鬼話啊!”林恆逼問道。
(是是一時激憤,什麼也沒想就)紅葉把當時的過程講了出來,沒有絲毫隱瞞。
“原來如此,結果是那傢伙沒事找事嗎”聽完紅葉的講述,林恆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但還是沒放鬆對仙劍的控制。“總而言之,我知道這件事不完全是你地責任了,紅葉小姐。但無論如何,你對少帝動手卻是無法抹消的事實,而站在我的立場,也無法對這件事視而不見,所以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如果引得蓬萊動怒的話,那可是比什麼惡鬼禍害要嚴重幾百倍的事件。”
紅葉似乎被嚇懵了,僵硬了好幾秒後,顫抖著舉起手裡的白板,上面寫著“少帝?”的字樣。
“嗯,簡單來說,蓬萊則是君臨紅世的神國,而奕豪則是蓬萊的統治者如果他有這意思的話,甚至不需要蓬萊出手,單是崑崙的力量就能在半天之內把日本島清掃得乾乾淨淨,這樣說你大概瞭解了吧?”林恆看著臉色蒼白的紅葉,他倒不是故意嚇唬這名可憐的女忍,但就算在友人的立場以外,守護少帝安全也是壓倒一切的優先事項,儘管不可能把紅葉當成不安全要素予以完全排除,但明確奕豪的身份後,下次再遇到同樣的狀況時,至少能讓她有所顧慮。
(我不能原諒南條家嗎?)紅葉舉起白板,膽顫心驚的詢問。
“我說什麼都沒用,這種事情唯一擁有決定權的人是奕豪,如果他出言阻止的話,那些老頭子就算再怎麼不滿也會按下怒氣”林恆揮手召回了“畫影”,欲言又止似的看著紅葉。“總之,如果不想連累南條家和日本承受神怒的話,今後就謹慎言行吧!但如果我再知道你傷了奕豪
根毫毛,就算事後會被埋怨,我也會立刻把你斬殺!
(是是的!)紅葉點著頭,面罩下顯出一對如同受驚兔子般驚慌失措的眼睛。
把蒲公英的種子吹往世界的風,雖然本身並沒有那個意思,但確實是造成大地生機勃勃的源頭。儘管林恆只是站在好友的立場擔心著奕豪,但其行動卻在紅葉的心裡播下了同樣意義上的種子,還不知道這枚種子今後會長成毒草或香花,但由那時候開始,紅葉對奕豪的態度確實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除開這一段小小的插曲,在晨曦驅走黑暗,拉開一日的帷幕時。經歷了漫長一夜地南條族人,也終於不得不迎來決定命運的時刻。對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來說,毫無疑問昨晚是漫漫長夜,雖然奕豪輕鬆的表示“沒問題”,但實際的狀況卻是他們不得不依靠一百多人和數以百萬的惡鬼對抗,在這種情況下還抱有必勝信心地人。若非頭腦簡單的蠢貨,就是真正知曉奕豪價值的人物。
當然南條族人並非存貨,也不清楚奕豪的底細,但他們還是走向了決戰地戰場。一方面是別無選擇。另一方面他們也從奕豪的身上看到了渺茫的希望,而倘若這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