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視線才又移回到書本內。
楚楚忙忙碌碌的,像是花間殷勤的小蜜蜂。可惜無論她怎麼殷勤,都和賀時霆無關。
她到處都打掃了個遍,就是不靠近他的書桌。
書櫥上擺滿了書,楚楚走近時,看到那些書封上的字,勉強能認出幾個,她眼底流露著嚮往和欣羨。
楚楚心裡明白這不是自己能學的,抿了抿唇,轉而專心撣起書櫥空隙裡的灰。
撣掃完下面,她搬來一張小凳子,想把書櫥頂上落的灰弄乾淨。
楚楚不算高,站在凳子上,還需踮起腳,才能用雞毛撣子夠到頂端。她顫巍巍地踮著腳,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扶著書櫃,一隻手撣灰。
看得賀時霆直皺眉,數次想開口讓她先下來。
等楚楚有驚無險地打掃完,扶著櫃子預備從椅子上下來,賀時霆才把視線挪回手中的書。
誰知楚楚的手一軟,鬆開書櫃,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剎那間,好好坐在書桌前看書的賀時霆立刻出現在楚楚身後,扶住楚楚的腰。
楚楚怕癢,腰上都是癢癢肉,被賀時霆雙手一握,忍不住輕聲笑出來,下意識去躲。
誰知賀時霆寬大的手掌和鐵做的一般,她不但沒躲開,那截細瘦的腰反而被握得更緊了。
楚楚笑得身子半歪,差點直接落入賀時霆懷裡。
有一瞬間,兩人的呼吸都交織在一起。不知怎麼的,楚楚白嫩晶瑩的耳垂燒紅得要滴出血來。
賀時霆握著她的腰,把她放到地上,握住她細腰的手頓了頓,才慢慢鬆開。
楚楚心跳得飛快,眼角都泛著薄紅,沒注意到他的孟浪。
賀時霆低咳一聲,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好半晌,才說:“把書桌也掃一掃。”
楚楚聽到他的話,莫名的有些彆扭,她蹲下身,把雞毛撣子撿起來,輕輕應了一個“是”。
賀時霆聽著,總覺得她的聲音嬌軟地能滴出水來,他皺了皺眉,又把楚楚手裡的雞毛撣子搶回來。
“算了,不掃了。”
他拿雞毛撣子的時候,拇指蹭到了楚楚的手背。賀時霆手上都是老繭,粗糲得很,磨得楚楚的手怪癢癢的,她耳垂燒得更紅了。
書房內出現詭異的沉默。
賀時霆渾身不對勁,他原本準備下午出門,現在忽然決定先去趟軍營。
他讓楚楚回自己房裡去,楚楚低著頭應了是。
一隻腳都已經踏出了門,賀時霆又不放心地停下腳步,背對著楚楚開口:“你不用掃地、擦桌子……劈柴也不許去。”
“給我老實在房裡待著。”
被楚楚清凌凌的眼睛看著,賀時霆覺得自己的背像火燒似的,不甚自然地大步離去了。
他一走,臨時守在定平院計程車兵們自然也要跟著走。臨走前,李耀來敲了楚楚的門。
楚楚開啟門,見是李耀,有些詫異,“李大哥,有什麼事嗎?”
李耀趕著出門,簡單交代道:“楚姑娘,將軍要出門,我們也得跟著走了,這院子裡沒人,中午你記得自己去廚房拿飯。”
想了想,他又說:“你知道廚房在哪嗎?”
楚楚點頭,道:“我知道的。”
李耀沒話說,但又不走,楚楚不解地看他,氣氛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楚楚先開了口:“謝謝李大哥,沒事的話,我先進去了。”
李耀老實地點頭。
楚楚鬆了口氣,躲回房裡。她常年被鎖在一間屋子裡鎖慣了,不覺得悶,而且這裡窗明几淨,倒很悠閒。
只是有些許無聊。
賀時霆不許這個,不許那個的,她什麼也做不了,在房內繞了一圈,找到一個針線筐和筐裡的碎布,乾脆打發時間地做起香囊。
她在家裡的時候,一天最快能做出五個針腳細密,豔麗精緻的香囊,此時無人逼她,她便慢慢地繡著,打發時間。
正午時分,楚楚出門取飯。
她剛走出院子,面前迎來五六個提著大食盒的丫鬟,領頭的丫鬟白臉細眼,板著一張臉,看上去很不好相與。
楚楚怕人,見她們迎面而來,低頭往路邊避了避。
只是她生得玉顏花貌,弱柳扶風,就是不施粉黛也美得清豔逼人,實在顯眼。
有個小丫鬟看見楚楚,眼珠子轉了轉,去拉白臉細眼的丫鬟的衣袖,“善兒姐姐,你瞧,她是從定平院出來的。”
善兒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