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竟然是裴竹私人寄過來的。
宋天天好奇之下開啟看了只不過一眼,頓時將那封信給揉成了一團,拼命忍著才沒給撕了。
這他孃的竟然又是一封求親信!
而且是封比之前那封要直接多了的求親信,沒扯和親沒扯傳統沒扯兩國交好沒扯宗室皇女,表達了一通愛意後便直接問宋天天願不願意嫁過去。
鬼才會願意!
這是羞辱!這絕對是羞辱!奇恥大辱!
宋天天將這份已經揉成了一團的信件重新展了開,又細緻地打理平整,命人裱起來,掛在她寢宮裡。
她要用這份奇恥大辱來時刻警醒著自己!
當天晚上,白南之便站在這封信下,神色微妙地看了許久。
宋天天翻了個白眼瞪著他,“你還要在一個女人的閨房裡待到什麼時候?”
白南之將視線移到了她身上,神色依舊十分微妙,“他又來求親了?”
“是啊。”宋天天冷笑道,“已經有很多老傢伙很高興地勸我乾脆同意算了——他們呀,硬是覺得只要我能嫁得出去,無論對方是誰都無所謂了。”
白南之沉默著,對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怎麼看?”宋天天問。
“我對他的看法,你是知道的。”白南之一本正經道,“我不認為他適合你。”
“哦。”宋天天不置可否地應了聲,追問道,“那如果是其他人呢?”
白南之又盯著裴竹的那封信嘆了口氣,“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執著。”
“……先回答我的問題。”
“說起來,天天,你知道嗎,我上輩子的時候,他也幹過這種事情。”
這個只知道轉移話題的混蛋!宋天天狠狠磨了磨牙。
偏偏白南之每次只要一提到“上輩子的時候”,她就不忍無視,只得問道,“什麼事情?”
“求親啊。”他道,“向葉泉。”
宋天天聞言不禁恍惚了一下:無論裴竹竟然向葉泉求過親,還是白南之竟然主動提到葉泉,這都足夠令她恍惚了。
好半晌她才回過神來,頓時起了點興趣,問道,“那她是怎麼辦的?”
雖然宋天天對葉泉這個女人的觀感比較複雜,好感也不多,但是毋庸置疑,葉泉是一個狠女人。有關到底該如何狠辣地拒絕掉那個陰險狡詐的牛皮糖這個問題,她覺得她還是很需要學習的。
於是,白南之答道,“她同意了。”
“原來如此,我果然也應該……等等!她同意了?”宋天天被震得險些嘔出一口血:她聽錯了吧,對,一定是她聽錯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呢?
“我以前沒和你說過嗎?”白南之淡淡看了她一眼,“裴竹和葉泉,他們兩個本來……至少在名義,是夫妻。”
劈啪一聲,宋天天裂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那個爆料……雷嗎?
至少可憐的宋天天已經被雷成灰了,咳
誰讓她把別的男人寫的情書掛在自己房裡呢╮(╯_╰)╭
☆、溫水
宋天天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道又一道。
她的整個世界觀都塌陷了,整個人都在不住地天旋地轉著。
宋天天此前一直不認為自己和葉泉有什麼關係,至少是一直不承認自己和葉泉有什麼關係……但是在這一刻,她不得不深深意識到:裴竹是葉泉的丈夫,葉泉是她的親孃,裴竹是她的後爹……不!這太恐怖了!
不是的,對,不能這樣想,現在她親孃已經死了不可能再嫁給裴竹,裴竹不可能是她的後爹,和裴竹結為夫婦的那個葉泉是白南之前世所認識的那個葉泉,那個葉泉是她的前世,因此裴竹就是她的……天哪!這簡直驚悚得令人無法直視!
宋天天的世界觀裂了一輪又一輪,整整小半個時辰她都張著嘴站在那裡,像尊泥塑一樣。
白南之推了她半晌,見她依舊是一副失了魂的摸樣,便託著她下巴將她那張嘴合上,又打算將她扶到床上躺著。
但是他看著掛在她床頭的那封信,十分不爽。
於是,想了想後,白南之便將宋天天抱出了房門。
不知過了多久,宋天天才終於恢復了一點神智。
但是她扯著身旁白南之的衣袖,依舊不想接受現實,“不對,你還是騙我的吧,這種事情不對啊!”
白南之斜眼看她。
“就算真的有過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