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停啊,繼續說。”
付沅衫笑著看了她一眼,“不知陛下對三四十年的事情瞭解多少……二十九年先帝登基時呢?二十一年前陛下您登基時呢?”
宋天天愣了愣,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
“三四時年前那場內亂,才真可謂是生靈塗炭。然而與現在平民們拿起武器為了自己的將來而抗爭不同,當年的內亂,只是為了要在皇室內部決定誰能坐那個皇位。同樣,先帝登基時,以及陛下您登基時,所流的那些血,也一點都不比一場戰爭要少。”付沅衫道,“他們為什麼流血?為的只是當權者的一聲令下。”
“別繞彎子。”宋天天黑著一張臉,“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只是想說,我宗吾現在有數億的百姓,卻都被統治在了幾個人的手中。許多人的生死,都只需要當權者的一句話。”付沅衫看了她一眼,繼續道,“而最大的當權者,也就是陛下您,是由什麼決定的?不過是血緣。只因為血緣,所以您要用一己之身來承載全宗吾數億人,這壓力應該很大吧,陛下,是嗎?”
宋天天現在後悔給他機會在這羅裡吧嗦了,這幾句話極大地勾起了她心中某些不愉快的回憶。
“在我們想要推翻的那些東西中,這便是其一。”付沅衫複道,“其二,為什麼那些官員可以肆無憚忌地侵吞撥給平民的糧米,甚至沒有一點點良心上的不安寧?無法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比平民高貴。我們宗吾選拔官員,一向就是從士族中挑選,就算有科考,但普通的平民連私塾都上不起又何談科考?於是士族子弟一直就是士族子弟,平民一向就是平民,難免總有些人覺得,平民天生就該低人一等。然而……”
“好了。”宋天天終於打斷了他的高談闊論,按了按又開始劇烈疼痛地腦側,“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付沅衫閉了嘴,頗為好奇地看著她。
“你是不是想說……”宋天天用手指重重抵著腦側,深吸了一口氣,“王侯將相令有種乎?”
付沅衫一愣,品味片刻後不由得大讚道,“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