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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啊?想到此處,菊讓開口,“公子,咱們要那麼多鐵做什麼?不是已經屯了鹽嗎?今年的入賬貌似有些過了啊!”

“有些東西弄來可不一定是要賣給旁人的……”柳陵鬱轉頭,“再說了,銀子多……難道不好嗎?”他雖是這般說著,神色卻只是淡淡,毫無歡喜。銀子多了好像也沒什麼好的,他又不在乎這點兒東西。

菊讓被弄懵了:既然好,那為何公子不高興?他還想再問,卻聽得柳陵鬱道:“知道得太多……不好,你怎麼又不記得了呢?”

溫柔如故的嗓音,清冷悅耳卻讓菊讓一驚:是他逾越了。

沉默了一陣子,柳陵鬱忽然想起了一件頂頂重要的事情,“那個舞姬怎麼樣了?”

菊讓這才記起今日已是第十日了,忙答道:“一直都很好,蘭敞照顧得很好。”

“是嗎?”柳陵鬱的語調立刻冷了,“本公子倒是擔心他照顧得太好了!”說完他便意識到自己的口氣太重了,揮了揮手,道:“你下去把藏鐵的事情辦了吧。讓蘭敞在關春院等著,本公子馬上就來。”

菊讓乖順地退下了,心裡卻是止不住替蘭敞擔心起來。

九疑許多日不見柳公子了,她可是有好多話要跟柳公子商量的,可是再怎麼有話要商量也沒用,人家柳公子不見你,你跟誰說都沒用。

她這是被圈養了,好像一隻羊被圈在一塊地裡,只不過她待的這塊地太金貴,連上邊鋪著的都是千年沉香木。

每日來餵食送藥的是蘭敞,這小子近日是越發的乖巧了,待她好得沒話說,比之從前那愛理不理的模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你若問他怎麼轉性了,他鐵定白你一眼,然後絮絮叨叨道:“九姑娘的左臂怎麼說也是蘭敞處理不當所致,公子也吩咐了,九姑娘的傷要緊……”如此種種,愧疚之情溢於言表,說得九疑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

現在還不是吃藥的時候,蘭敞卻已經來了關春院。九疑瞧著他這副面色凝重的模樣很不自在,“喂!服藥的時候可還早,你現在來幹什麼?”

蘭敞沉默,只低頭兀自擺弄著各色金針、銀針。

九疑這下奇了,掀了被子就來到他身邊坐下。她是被迫躺在床上的,其實內裡衣裳皆是完備,所以動作十分迅速。她盯著蘭敞,疑惑道:“別告訴本姑娘你是知道本姑娘無聊特地跑來替本姑娘解悶兒的。”

“九姑娘悶了嗎?”一道清冷的嗓音悠悠傳來,裡頭滿是戲謔。

九疑原本帶笑的臉一下子僵住了:柳公子?怎麼這個時候來啊!

柳陵鬱一入關春院瞧見的是九疑癱瘓的臉,心下不禁冷哼道:“本公子是礙著你倆說笑了不成?擺出這等臉色來?”

九疑心頭卻是在想:“把本姑娘丟在此處十天不聞不問,眼下突然現身肯定沒什麼好事!”

他二人對視僵持,蘭敞夾在中間十分尷尬,只得咳嗽一聲,衝九疑道:“公子給你治傷來了,你愣著做什麼?”

九疑這才想起自己左臂還廢著,醒悟過來的九姑娘慌忙扯出一個笑臉,諂媚道:“柳公子百忙之中抽空來醫治小人,小人實在是感激不盡啊!”

蘭敞前些日子就將要剖肌續脈治傷的事情跟九疑說了,而他近日為九疑所做的一切也皆是給今天提前做好準備,只盼望高才的柳公子能夠妙手回春。

柳陵鬱見著九疑那副硬扯出來的笑容就不自在,瞥視了蘭敞一眼便坐下來,也不囉嗦,徑直就開始準備動手。

他面上冷冷淡淡,其實心下十分的不高興:蘭公子是糊塗了不成,他對九疑再怎麼照料得當,頂多也就是個餵食的。而九疑那是本公子養的一條狗,什麼時候輪到你這般殷勤備至了?還有這呆貨,明明是本公子養的一條狗,怎麼能隨隨便便跟旁人如此親近卻對本公子疏遠?當真是連誰是主子誰是外人都分不清了!

他那冷淡的神色弄得旁人心下惶惶。磨磨蹭蹭了半天,九疑終是挪到了柳陵鬱跟前。

柳陵鬱看著她那副忐忑的模樣就止不住心頭的火氣,指著一旁的椅子,生硬道:“坐下!”

九疑依言坐下。

“袖子。”柳陵鬱也不多話,只拿眼神示意她自己動手。

九疑猶猶豫豫許久,臉上那硬扯出來的笑終是垮了。哭喪著臉,九疑哀求道:“柳公子,咱能不治嗎?”

30不戰屈人兵

轟隆隆,細雨已下了許久,這是第一聲春雷,而窗外的雨勢頃刻間就莫名地大了,沾衣欲溼的杏花雨終是於瞬間變成了瓢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