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外焦裡嫩,“什麼什麼?”他猛地坐起身來不可置信的瞪嚮慕傾黎,“你說什麼?”
是他聽錯了還是她說錯了?要他去考科舉?開什麼玩笑!!
慕傾黎依舊悠悠然,手負在背後顯得相當淡定,“考、科、舉!”
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以後,赤月默了,瞬間全身無力的倒回去,呈大字狀攤在屋頂上裝死,哀嚎,“那我還是去死一死好了。”
他對朝廷官場什麼的一向無感,在江湖武林逍遙這麼久,要他突然間跑來官場上週旋逶迤,整天陷在各種陰謀算計裡,他還不如去死一死呢!
慕傾黎斜睨了他一眼,直接無視他的裝死,漫不經心道:“死一死之後記得爬回來參加科舉~~~~~”
赤月瞪眼,“……”小傾黎一向這麼沒良心。
見他一臉的哀怨悲憤,慕傾黎挑起一邊嘴角,露出一絲見者退避的微笑,絕美的容顏無端多了一份邪氣,“月,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這次的科舉,你願意考就考,不願意,我就直接把你綁到考場上。”以赤月能夠文武驚天下的本事,加上他的謀略,當個左相什麼的倒是完全不成問題。
眼皮子連帶嘴角都狠狠的抽了抽,赤月悶哼,“小傾黎這是打算要強買強賣了?”
無雙公子眯眼,“怎麼?你不肯?”
“……”赤月垂了眼簾,正午的太陽很耀眼,陽光灑在身上卻沒有感到多少暖意,反而脊背一陣發涼,彷彿一陣陰風掀開衣裳從裡面吹了進去,涼意直達心裡。
良久,狹長的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依然是邪魅輕佻的,認命般的點頭,嘆氣,“肯!怎麼會不肯!為了小傾黎上刀山下火海都沒問題,何況只是考科舉。”
……
在某人的各種哀怨和控訴之下,慕傾黎無語的帶著人在天闕轉了一圈,吃飽喝足之後直接把人拎回了左相府。
留這人在外邊瞎晃悠簡直就是在荼毒天闕城裡善良淳樸的百姓,仗著一張俊美不俗的臉到處勾人,少女懷春芳心暗許也就罷了,但是為什麼還會有一些上了年紀的婦女看他的眼神好像恨不能吃了他?她以前為什麼從來不知道原來堂堂重影樓三大天王之一是這幅紈絝子弟相?
瞅了眼端著茶斜靠在椅背裡眯著眼睛一臉的享受的人,慕傾黎默默反省了一下今天是不是和藹過頭了,竟然這麼由著他。
“冰星遇襲的事情你知道了?”兀自糾結了會,還是決定先說正事免得她沒忍住會把他丟出去。
“看到了。”赤月點點頭,倒是正經起來,“雖然現場留下了血羽毛,但不是重影樓。”
“你怎麼知道?”
“因為重影樓的所有勢力,包括火媚和蒼鷺在內,都已經撤出玄國了。”這也是他花了點時間才確定下來的。
撤走了?“他們撤去了哪?”
“東淼。”赤月沉吟了會道:“具體的原因我還不清楚,剛有點眉目,就被你召來了。”
潛伏這麼久,差一點就可以接觸到最內部的機密了,可惜了啊!
“無妨。”慕傾黎卻是毫不在意,淡定的喝了口茶道:“以後,不用再查重影樓了。”
不用再查?赤月挑眉。
“滄月雖然把你放在三大天王之一的位置,卻一直防著你,顯然對你瞭如指掌,這麼查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況且,既然下了決定,如今也已經沒有了查下去的必要。
赤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撇撇嘴,“所以你就把我召來考科舉?”
“也不全是這個原因,”慕傾黎頓了頓,“讓你來,是因為玄國需要一位左丞相。”
“左相?”赤月嘴角抽了抽,邪眼看過去,“你不就是左相麼?讓我來瞎摻和什麼?還是說玄國的大臣們終於覺得由一個女子擔任左相率領他們實在太丟臉而去聯名上書,鳳天瀾終於頂不住壓力要撤了你的官了麼?”
慕傾黎覺得自己眼皮子似乎跳了跳——赤月你說話敢不這麼欠抽麼?
暗自忍住一掌把他拍出去的衝動,慕傾黎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只是瞟了他一眼,將徐相告老以及自己不會在左相位置上坐太久的原因極簡單的說了一遍。
赤月越聽,心就越是往下沉,有些詞慕傾黎說得及其隱晦,可他不是別人,是在她的佑護下長大的人,那些極隱秘極深的情緒他沒有錯過半分,他不在乎是不是能在江湖逍遙,不在乎是不是必須踏進官場打滾,他在乎的是這個霜冷的女子究竟把她自己置於何地。
“黎,”他鄭重道:“你知道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