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都說幹了,喉嚨裡頭火燒似的≡李氏惱了,喚小小續茶,出來的卻是劉媽媽
她心下不快,便問:“你不去看著幾個孩子,守在這裡幹啥?臭丫頭呢?莫非端個茶也不肯了?”
劉媽媽壓了心頭的火氣,斂衽答道:“畢竟是孩子,受不住在灶間睡著了~婢這就重新泡了茶來”
趙李氏一向不喜劉媽媽,覺得她跟陳氏是一心的,還攛掇著老二跟自己離心,此刻又聽她維護小鞋登時摔了杯子怒道:“怎麼?主家都還沒睡哩,她個下人還受不住了?哪家下人有這樣的規矩!”
眾人都不做聲,心知這是借題發揮而已只有將將睡著的趙老大,被那杯子落地的聲音一驚,跳將起來:“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他這副坐態,心中不舒服如陳氏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氏更是恨不得上前給他一下,這個缺心眼子的傻貨
果然趙李氏怒了:“一家子都為著你的事操心哩,你倒好,還睡得著瞌睡!你這心肺都叫狗叼了不成?”
趙老大早就不耐煩,聞言縮著脖子坐回去,嘴裡卻小聲頂道:“能有多大點子事情?二弟手指縫裡漏下來也不止這一點了”
這一晚上,就這句話讓趙李氏聽著順心,當即順著杆子就爬了過去,望著老二說:“老二艾兄弟情誼是打斷骨頭連著筋,你可不能不管你大哥啊”
趙明禮沒想到這話頭一轉就到了自己身上,怔楞著不知如何作答陳氏坐在他身後,聽見這話又往他背後的陰影裡頭縮了縮,打定主意絕不開口
倒是最沉默的趙老三開口道:“如何管大哥?這麼多錢,誰家管得起?”說罷站起來一拉小李氏:“明日還有活哩!”竟是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屋子,任憑趙李氏跳腳叫罵也不理會
趙李氏又是一頓哭鬧,吵得後廚裡頭睏覺的小小都醒了,迷迷糊糊地問守在灶前的劉媽媽:“還沒完?”
“唉,還沒呢也不看看都啥時辰了”劉媽媽嘆了聲,也不知道說啥好
小小就覺得奇怪,這趙李氏怎麼就老是把主意往二房身上打,那謝老三到底是什麼人物,就連趙李氏這般不講理的都沒提過去找人家理論一番?
說到底,都是府城裡頭那張告示惹出來的
所幸鬧騰了一會兒,趙李氏也頂不住了,大家散了各自回房休息,小小終於能跟劉媽媽回去歇下
第二日天還沒亮,劉媽媽便得起身操持早飯’惜小小昨日在後廚也沒睡好,便沒叫醒她,徑自讓她睡去
迷迷糊糊地聽見外間傳來說話聲,似乎是天賜和天佑兄弟倆,趕緊翻身坐起,卻被冷冷的空氣凍得“阿嚏”一聲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天佑聽見了高興得很:“小小你醒了?快些起來,二郎哥說帶我們上山去呢!”
天賜的聲音有些無奈:“我們是去幫二郎哥打豬草,不是去山上玩”
“哎呀,一樣啦,小鞋你想不想去?”
想,當然想 小立刻套上夾襖,就著盆裡的殘水抹了把臉便出來了
天剛亮,山上還瀰漫著濛濛的白霧,小小一邊拍著臉一邊說:“我先去跟劉媽媽說一聲”
大郎揹著揹簍,二郎提著把鐮刀,望著她微微地笑,天賜還沉穩點,天佑卻是止不住開心:“不用了不用了,跟劉媽媽說過,就是她叫我們來喊你的”
說著還指了指大郎那邊:“早飯都給你帶上了,咱邊走邊吃!”
都安排好了麼?想到昨日的事情,小小還是遲疑了一下,隨即甩甩頭自嘲,不過一個小孩子,能起到什麼作用?遠遠避了才好
於是跟著他們兄弟幾個上山去了
冬月的山間瀰漫著霧氣,白霧濃濃的仿若牛乳一般,走在其中頗有幾分仙境的感覺腳下的土地凍得硬了,踩下去發出“渣渣”的聲音,二郎嘟囔一句:“這鬼天氣,才什麼日子,竟已經上了凌”
原是冰凌子凍住的溼土∵了沒幾步,天賜天佑並小小穿的布鞋都已經溼了,腳上冰涼,身上也暖和不起來
反觀大郎兄弟兩個,打著赤腳穿的草鞋,還是紅光滿面
天賜跺了跺腳,看著他們黝黑的赤腳說道:“二郎哥就不冷麼?明日叫劉媽媽做兩雙布鞋給你們吧,這天眼看就冷了呢!”
大郎聞言微微一笑,伸手想摸天賜的頭,伸到一半卻又放了下去,改拍了拍他的肩
天賜不以為意,反覺得有些高興接著問大郎:“回去給大郎哥也量量腳,劉媽媽做的鞋子可好呢,穿了你就知道了”
二郎滿不在乎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