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拜見蘇先生!”為首的是兩個中年漢子,一個長了一張大長臉,高高的鼻子竟然帶著鉤,稀疏的幾根淡黃頭髮,很明顯有西域人的血統。另一個五大三粗,只是臉上的麻點子不少,坑坑窪窪的,像捱了炸藥。
蘇任看了一會:“禿鷹,花豹子?”
兩人連忙拱手:“蘇先生見笑了,我兩人的混名豈能在蘇先生面前擺弄。”
“前幾天就是你們帶人和虎頭一起,想要劫我的貨物和騾馬?”
兩人大驚失色,慌忙跪倒在地:“先生見諒,我們都是受了虎頭的蠱惑,若知道是先生,就是殺了我等,也不敢幹出那等事情。”
蘇任笑笑:“不妨事,你們不是沒動手嗎?咱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謝先生寬宏大量!”禿鷹一擺手,兩個山匪押著一個瘦猴般的傢伙進了大堂:“先生,這就是飛虎寨的三寨主,是虎頭的親信,就是他騙我們攻打先生,今日捉來請先生髮落。”
花豹子也道:“這小子受人指使,明知是先生,卻誆騙我們,若不是禿鷹發現,我們就算百死沒辯了,要論我說,就應該將這小子千刀萬剮才能解氣。”
“哦?還有人指使,可知是何人?”
三寨主磕頭如搗蒜,額頭上很快見了血:“先生饒命,先生饒命!那人我真不認識,一個老頭,一箇中年人,很能打,我也是被迫的,先生饒命呀!”
蘇任吸了一口氣,一揮手,霍金帶人將三寨主押了下去。緩了一下心情,蘇任道:“既然都是誤會,這次說清也就沒事了,諸位寨主能來,從今往後就是我蘇任的朋友,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只要能出的上力,一定幫忙!”
眾人大喜,禿鷹連忙奉上禮物:“我等自知對不起先生,備了些薄禮,還請先生笑納。”
“說這話就見外了,大家都是蜀中人,若不是實在無奈,誰願為盜為匪!”蘇任沒有接禮物,望著眾人道:“不過呢,這打家劫舍總歸不是長久之計,不如我給諸位一個出路如何?”
禿鷹連忙再次拜倒:“謝先生!都說蜀郡蘇先生乃是當世神仙,我等今日就請蘇先生給我等指條明路,從此之後唯先生馬首是瞻,我禿鷹對天發誓,若有異心天打雷劈!”
“我花豹子也對天盟誓!”
眾人伏跪不起,等著蘇任的後話。
蘇任點點頭:“爾等也是真漢子,我沒有看錯爾等,來,都起來,咱們慢慢聊。”
用眾山匪帶來的山貨和劣酒,烤了幾隻野味,就在劍門關外的土場上。沒有桌椅,拿幾張木板席地而坐。蘇任的大名在蜀中已經傳遍,無論是商賈還是山匪,亦或是軍兵,這些蘇任接觸過的方面,都有讓人稱道和羨慕的成績。能和蘇任蘇先生在一起吃飯,得到蘇先生的指點,山匪們對今後的生活充滿信心。
禿鷹第一個向蘇任敬酒:“先生,我等都是粗人,先生乃是天下智者,能得先生指點,我等感激不盡,不知先生如何安排我等?”
蘇任一笑,掃視眾人一眼,所有山匪頭領都望著他。放下酒杯:“諸位覺得在這劍閣道上打劫有多少意思?可否能養家餬口?”
眾人沉默不語。禿鷹嘆了口氣:“不瞞先生,我們這也是沒辦法,劍閣道乃是出入蜀地的門戶,這兩年因為先生在蜀郡經營有方,我們也跟著佔了些光,不過也只是多了一點,單獨的商賈沒有什麼油水,大隊人馬我們不敢招惹,至於附近百姓,更是窮苦,我們也是窮苦人出身,知道他們的難處。”
“是呀!這些年每次的收穫都不多,勉強餬口而已,請先生指條明路,元山盜十萬人先生都能安置的妥帖,我等這幾千人生死就靠先生了!”花豹子帶頭跪下,眾人連忙跟著一起。
蘇任上前將禿鷹和花豹子扶起來:“怎麼又行大禮,我們都是兄弟了,這等做派以後不要了,正因為知道你們也只是打劫一些過路的商賈,謀財不害命,對周邊百姓倒也沒做惡事,這才要救你們,若是窮兇極惡之徒,早就帶人打上你們山寨,一把火燒了。”
“呵呵呵!先生說的是,我們記下了!”禿鷹連忙打哈哈的,眾人跟著一起傻笑。
蘇任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給禿鷹:“拿著這個,你們派人去元山,就說我說的,讓他們勻出些糧食和兵甲,然後你們就去羌地吧!”
“羌地!那可是羌地的地盤!”立刻有人瞪大眼睛,產生疑問。
蘇任笑道:“羌地自然是羌人的地盤,但是現在的羌地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戰爭將羌地已經染紅,正好是盜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