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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說來就氣人了,還不是元寶賭坊那個柳依依!聽說不管是娶誰入門,表哥那大色鬼還是少不了酒國名妓助陣才談得成生意……”

“柳依依?”好熟的名字……是不是香表姐上次說帶著遊秦淮河、坐畫舫的那一個?聽說公孫倚樓很倚重她,走到哪都帶著她呢……

端木香聞哼半聲,才繼續說:“現在走到哪,那個柳依依就陪到哪,大家都在說那個女人很厲害,交際手腕很高明,人又長得漂亮。表哥肯定會收她當侍妾!”

“她那麼厲害啊?”難怪每次來看她,他身上都有股濃郁的胭脂味,是柳依依的香味嗎?每次她想問,又不知從何開口。

“上上次遊湖,上次聽戲,不知道這次又要去哪裡……”越想越恨,靖木香絞扭著手絹,恨不得打扁那個女人的公敵。

“我不懂做生意的事……”不知道那個柳依依怎麼幫他的……蒲柳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不是說不靠女人幫襯嗎?所以不娶香表姐……但是出入都帶那個名妓又是怎麼回事?

她光學著當個像樣的千金小姐,就快去掉半條命,哪還會幫男人談生意?

為什麼她會覺得自己不管怎麼做都不夠……

為什麼學了這一樣,又會少了那一樣?

為什麼總是在入夜之後才會看到她的男人,來不及談心,天就亮了……日復一日的,她總是等著他來看她?

之前他不是說要馬上成親嗎?為什麼一回到端木府,就變了,還要再等?他的承諾呢?

“我也是不懂啊!娘說好人家的女兒不用會那個。只要會當‘賢妻良母’就夠了。”靖木香蓄意強調。賢妻良母”四個字。

“然後呢?就答應讓小妾進門?”蒲柳的心突然擰了起來。好疼、好疼啊……

“小柳,你不要胡思亂想,娘說表哥有派媒人來談你們的婚事了,有錢人家的男人總是這樣的。”看著蒲柳蒼白的臉色,端木香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突然怨恨自己的多嘴。

她幹嘛把自己聽到的事情跟小柳講呢?萬一事實不是那樣。表哥不是會恨她一輩子?還是蒲柳不願意嫁?到時又會要她嫁給表哥那天敵?哦!想都別想!

“他答應我不討妾室的……”蒲柳喃喃自語。

她說她想跟他出門,但他要她準備嫁妝,她也點頭答應了,但現在竟然傳出這種事。

而她卻沒有說話的份,因為大家閨秀是知書達禮的,不會做出妒婦般的行為。

但是,她出自貧家,她不懂這些啊!

她只想守著自己的男人,跟他天長地久,這樣不行嗎?這樣算是奢求嗎?這樣也會招人取笑嗎?

難道得心甘情願跟別的女人分享夫婿,這樣才叫做賢妻?這樣才叫做識大體?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這個光鮮華麗的世界會讓她感到非常寒冷?為什麼……

時光荏苒。夏去秋來。

公孫倚樓終於回到杭州城了,但不只是他一個人回來,還有幾輛豪華的馬車跟在後頭浩浩蕩蕩的進城。

“爺兒……”柳依依掀開簾幕,嬌軟的聲音伴隨著甜膩的香風,令男人酥到骨幹裡。

“還有事嗎?”公孫倚樓冷淡而禮貌地點點頭。

“不請我進府坐坐嗎?剛跟您一起回來,我好累喔!”柳依依柔媚的眨著雙眸,驕傲地微仰著仔細粉妝過的臉龐,對男人露出甜美動人的微笑。

對美人柔媚的姿態視而不見,公孫倚樓簡單回應,“就是怕你累著,所以才讓小泥巴直接送你回去林息,省得一拐三折,你的身子吃不消。”

語畢,駿馬上的公孫倚樓俊美的容額波紋不興,對於美人的暗示絲毫沒放在心上,在他禮貌姓地婉拒之後,也不等美人回答,就直接命家丁將馬車拉回元寶賭坊。

“嗯?”怎麼會這樣?怎麼一回城,他人就變了?

柳依依錯愕地坐在馬車裡,任憑公孫府的家丁將馬車駛往另外一個方向,而俊逸的男人身影離去她越來越遠。

“爺兒……”突如其來的分離讓美人兒的自尊心受創。他不想帶她回家嗎?

美人的呼喊摻雜了嗚咽的哭聲,但策馬狂奔的男人並沒有耳福聆聽,因為經過這一季的分離,更加確定他的感情依歸,城裡有他所思念的人兒在等他,他對她非常懸念。

“駕!”胯下的馬兒似乎有靈性一般,開始疾速賓士。

快速飛奔的馬兒所奔跑的道路並不是往公孫府,但公孫倚樓確定面前的路才是自己心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