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見他要伸手要拉她身上的被子,驚的臉色更加蒼白,死死拉住被子,糯糯的鼻音虛弱的響起:“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葉翌寒摸了摸她的手,發現冰涼的厲害,不禁冷著面,低聲呵斥道:“還說沒事,你瞧,臉色這麼差,手也這麼冰涼的,有病咱就得去醫院治,虧自己還是個大夫,怎麼等到自己生病了就不想著去醫院?”
小丫頭就是這樣,不懂得照顧自己,而且隨著他的靠近,那股血腥味更濃,他想拉來被子看看,是不是哪傷了,但小丫頭卻死死拉著被子不讓他靠近絲毫,他臉色變得更加黑沉,心裡憋著怒火,冷沉的嗓音也越發惱怒:“手放下來我瞧瞧,要是生病了,我們就趕緊去醫院,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一點不懂事?”
痛經去醫院?
寧夏聞言嘴角抽了抽,但卻見他滿臉焦急,目光中充斥的滿滿都是緊張神色,她心裡說不感動是假的。
都這個時候她仍舊咬著唇,身子再不斷哆嗦,可卻不讓他拉下被子,葉翌寒臉色更加不善,強硬的想要拉下她的被子,都他媽成這樣了,她還鬧什麼鬧?
“是痛經,不用去醫院,你不要再拉我被子了!”
寧夏閉著眼睛,蒼白的臉龐上染過一抹紅暈,壓低聲音小聲道。
算了,丟人就丟人吧,總好過這男人要拉著她醫院來的強。
葉翌寒聞言,動作瞬間止在那,神情怔楞,過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可她活了這麼大還沒應付過女人痛經,輕咳一聲,但緊皺的眉梢卻沒有一絲放鬆,冷沉的嗓音中滿滿都是關心。
“怎麼痛經痛成這樣?要不還是去醫院吧?”
他知道女人痛經的時候很難過,可萬萬沒想對,居然能疼成這樣,瞧瞧,小丫頭滿頭冷汗,黛眉緊蹙,疼得臉色慘白,以後每個月都要痛一次,身子豈不是要累垮了?
寧夏見他居然還說要去醫院,就知道他肯定在這方面是個白痴,羞紅著臉,小聲請求道:“真的不用去醫院,你能不能幫我去買點那個?”
“我現在出去了,你一個人在家能行嘛?”葉翌寒溫柔將寧夏耳邊青絲別在腦後,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
照他看,都疼成這樣了,還是去醫院管用,可小丫頭強的呢,說不去就不去。
“別忘了,我是大夫,你就安心去吧!”寧夏闔上美眸,清冷的聲音有些顫:“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什麼都不放心!”
最後一句,她說的有些輕,可葉翌寒還是聽見了,站起身來,不禁冷笑一聲:“你和小孩子沒什麼差別,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不是小孩子是什麼?”
說完,他轉身就走,寧夏咬著紅唇,氣的眉頭直皺,要不是現在疼的沒力氣和他吵,她肯定得據理力爭。
過了會,在寧夏閉著眼睛以為他已經出去買小天使的時候,葉翌寒又突然抱著一床被子走了過來,寒著張俊顏幫她細細蓋上,這才起身交代:“我出去會就回來,你先忍著。”
最後還貼心倒了杯熱水放在她床頭,他這才去了。
他走後,寧夏怔了半響才反應過來,膝蓋微彎,緊緊蜷縮成一團,眼眶溼潤,黑琉璃般清澈的眸子微紅,她發現,自打認識他之後,每次都是在她最為脆弱不堪時,他會英勇的出現,然後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
本以為讓他幫忙去買小天使,他應該會皺眉嫌棄,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拉下臉去便利店幫女人買那個,可他卻一口應承下來,還悉心的為她倒上熱水。
痛經本來是小毛病,以前就算要疼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渾身冰涼,痛的揪心。
可剛去美國那會,失眠的厲害,她就大把大把的吞安眠藥,醫生和她交代過,會有副作用,甚至吃多了會不孕,可她那時早已心如死灰,根本就沒想過還會結婚有孩子,前兩年倒沒什麼副作用,她也沒怎麼在意,漸漸忘了。
後來和妮妮生活在一起,這毛病才顯現出來,那時她也是這樣,痛的在床上死去活來,還是妮妮打了電話將她送去了醫院,
後來的每次,或輕或重都會有比一般人疼的厲害,可哪次不都是她自己躺在床上硬捱過去的?
何時有人這樣緊張備至的要送她去醫院?
這個男人就是有這樣的魅力讓人心安,漸漸地,寧夏覺得蒼白的面容上劃過一絲冰涼,她不禁伸手去摸,可觸及到的卻是冰涼的液體。
她心底劃過一絲苦澀,紅唇勾起一抹悽然弧度,她這是感動的流淚了?
六年了,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