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糾,雙目沉痛,但面對她優雅的笑靨,他卻不敢將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閉了閉眼,嚥下喉嚨裡的苦澀,他這才揚唇輕笑。
“我先去的北京,但打你電話不通,一直也聯絡不上你,最後沒辦法,我就找了瞄瞄小姐,沒想到你居然來了南京,而且……還這麼快的結婚了!”
心底的苦澀不斷像上冒,薛子謙只能強顏歡笑,不想在寧夏面前再次失態。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有什麼立場去指責她?
聽他這麼一說,寧夏才響起自己回國之後就換了號碼,小臉上劃過一絲內疚,連忙抱歉道:“回國之後就換了號碼,只有幾個親人知道,倒是忘記告訴以前的同學了”。
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還是敏銳的薛子謙看在眼中,心底微僵,他何嘗不知道她在美國留學時的孤寂,並沒有什麼真正談上話的好友。
此刻他很想將她擁進懷中告訴她,不要心酸,你還有我,可這話他現在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也更加沒有這個立場去說。
“沒關係的,能透過瞄瞄找你就行了!”
他體貼諒解的笑容很是明亮璀璨,寧夏微微一笑,緊張的心瞬間落了下來,緊握的雙拳一鬆開,盡然有些冷汗,但面對他沁潤的眸光注視,她扔笑的得體:“謝謝你之前對小雪的照顧,上次在手機裡還和你說要帶你上北京好好玩玩,現在倒是不行了,我之前已經請了婚假,怕是短時間之內不會放假的!”
她這話也不過就是客氣話,薛子謙要真想逛逛北京,哪裡需要她的陪伴?再說了,她自己都還不怎麼熟悉北京。
薛子謙聞言,滿嘴的苦澀,對於這種客套話,心中酸澀更甚,但他知道,這是寧夏和他一貫的相處方式。
話鋒一轉,他黯然深邃的鳳眸中劃過一絲淡涼的驚豔,由衷感嘆:“現在終於穿上這身白大褂了,很漂亮,和我預想的一樣”。
寧夏當年一人來到美國留學,在那群金髮碧眼的留學生中,無疑是最出色的,她恬淡的微笑,冷靜的思維,贏得了醫學院教授們的注意,最後,她憑藉自身的努力和刻苦,更是考取了博士文憑。
他至今都還記得,第一次見她,是她在可以容納萬人的報告廳裡演講,演講的內容不過就是每個院系的年終評價。
她站在臺上,沒有一絲忐忑,還是一貫的冷靜淡笑,說起那麼拗口的醫學名稱時一點也沒有結巴,流利的英語讓她更加吸引人注意。
他早她四年畢業,那時不過是受院方的邀請,作為優秀校友,回哥大參觀罷了,但沒想到會見到這麼精彩的一臺演出。
她真的很漂亮,是他迄今為止見過的最漂亮中國娃娃,他雖然是華僑,但到底是流血中國人血液,所以漢語是打小就學的。
那一刻,他竟然有些慶幸自己和她有著想同處。
“子謙學長?”
見薛子謙深深注視著她,但卻面容恍惚飄渺,不知道在想什麼,寧夏伸手在他眼前一晃,然後抿唇笑著:“能看見子謙學長走神還真是不容易”。
這個男人完美的就像古世紀城堡中走出來的王子,精緻完美的無一絲裂痕,在工作上更加嚴謹出色。
難得瞧見他會出神,寧夏自然驚愕的揶揄。
薛子謙很不想承認,寧夏的微笑對他有強烈的吸引力,但卻無法控制的陶醉在她明媚笑意下。
這種強烈的矛盾感深深刺激著他的神經,他用他最後一絲理智,清雅笑道:“就是想起了第一次見你時的場景,以前在學校也沒少見你穿著白大褂,但卻沒有一次有今個驚豔人心”。
在她清淡涼薄的人際交往中,他確實是她比較密切的一個朋友,寧夏微抿的素唇輕揚,矜持吐口:“穿上這身衣服了,我才覺得自己真正是名醫生!”
以前在學校,雖說每次進實驗室都是穿著白大褂,但面對的都是標本,像現在這樣面對真實的人卻還是第一次,所以她心中到現在都還有些震旦,可緊張過後,就是濃濃的責任感。
她是一名醫生,是救死扶傷的,所以她必須要冷靜,時刻保持著一刻平常心。
這樣的寧夏,無疑是最耀眼的,薛子謙一直告訴自己要保持風度,可瞧著寧夏臉上那一抹舒心笑容時,整個人再也支援不住了,他長臂一伸,將寧夏牢牢拉進自己懷中,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已經赤紅一片。
暗啞的嗓音中盡是沉痛感傷:“寧夏,你才回來一個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結婚了?你是真心愛你的丈夫嘛?”
早在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