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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這種事,不是他提醒就能走出來的,心病還要心藥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一切都需要副局自己感悟。

臉蒙在被子裡的寧夏聽聞,黛眉緊緊蹙起,並沒有起身,難得的冷絕:“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你對我恨,我一直都知道……”。

清冽語調頓了頓,最後,她乾脆閉嘴,和這個男人不管說再多,也不能改變什麼。

閉了閉滿是蒼涼空寂的黑眸,徐巖再次睜眼時又恢復了一貫清冷寒霜:“看來葉翌寒的本事還真大,這麼快就把你收的服服帖帖”。

他意味不明的語氣中難掩那一絲嘲諷,漆黑眼底閃爍著濃濃冷笑光芒。

看來他真的是太白痴了,和這種女人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片刻時間,他又把自己放在了陰暗的拐角。

“徐巖,你到底什麼意思?”一說到葉翌寒,寧夏臉色就徹底冷沉了下來,躺下去的嬌柔身軀快速起來,拉下被子,恬淡面容上掛著薄霜,狠狠瞪著徐巖,一字一句甚為惱火。

“我早就說了,是我對不起你,你有什麼都朝著我來好了,為什麼總是把翌寒牽扯在內?”

她極為痛恨他對她譏諷的模樣,已經過去六年了,他還總是停留在過去,覺得她依舊還是飛揚跋扈,憑什麼就能他飛黃騰達,她就不能有所改變了?

在工作上,他懷疑她的能力,認為她是靠關係才進的軍總,好,這點她不願去解釋,就任由他誤會好了。

可他憑什麼譏諷翌寒?那是她的丈夫,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看輕的。

她眉梢緊皺,滿臉的維護,徐巖看在眼裡,心中浮現出淡淡苦笑,女人都是善變的動物吧?肖雪是,她也是。

這回國才幾個月的時間?就這麼滿心滿眼向著葉翌寒了?

明知道他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她的維護是正常的,可他還是抑制不住的發狂,咬牙寒聲笑道:“世上女人這麼多,那葉翌寒也真是夠眼瞎的”。

“對。翌寒就是眼瞎,那和你有什麼關係?”

寧夏也是怒不可遏,清涼鳳眸中盪漾著濃濃怒火,瞪著面前自以為是的男人,素唇微彎,冷聲笑道。“徐副局,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嘛?這是我和翌寒夫妻間的事,你有什麼資格評頭論足?是,當年我們之間確實有過一段情,可那已經是過去式了,你有你的如花美眷,我也有我的幸福生活,你又何必再繼續牽扯不清?”

不是她自作多情的覺得徐巖現在這麼糾纏是對她餘情未了,而是他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讓她很不安,那種忐忑感覺是出自女人的第六感,莫名的讓她頭皮發麻。

“莫寧夏,你就這麼想和我劃清界限?”她言語間的厭惡和煩擾看在徐巖眼底成了一種變相的絕情,一向自以為傲的沉穩在這一刻瞬間爆炸開來,什麼理智風度那都是狗屁。

垂在兩側的拳頭緊緊握起,他清俊面容上掛著凜冽寒光:“你別忘了,你和我之間的恩怨是這輩子都理不輕的,他葉翌寒既然還不知道,我不介意去找他談談”。

明顯察覺到她嬌俏小臉上神情的僵硬,徐岩心中竟然有種變態的快感,薄唇微微勾起,唇畔邊揚起淡淡淺笑弧度,可薄唇輕啟,吐出的聲音卻是那般寒涼刺骨:“莫寧夏,你好自為之,只有我不想追究的時候,沒有你厭惡的份,你要記住,這是你自始自終都虧欠我的”。

這樣的話,本不是他的原意,可在她越來越冷淡的面容下,他不得不這樣說出來。

就算是仇恨,孽緣,他也想讓她記住他!

總是這樣,總是這樣。

寧夏緊抿著素唇,眼底流蕩著無助恐慌,他總是這麼陰魂不散的提醒,他和她之間的恩怨。

……

徐巖帶著吳靖走後,她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高階病房內,渾身上下都在顫抖,緊緊咬牙,明明這就是八月天,窗外陽光耀眼的刺目,可她還是忍不住的發涼,這股寒意是由內向外散發的。

“不管是對,還是錯,莫寧夏,這輩子你都要記住,在你十八歲的時候撞死過人,那是條鮮活的人命,你以為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這樣的事實就不存在了嘛?”

“妄想,我告訴你,除非你死,不然你這輩子都虧欠我徐巖的”。

徐巖臨走前,狠戾的話語在耳邊不斷徘徊,這些殘酷的事實被她盡力的想要放棄,可總浮現在眼前。

每到午夜夢迴中,那血淋淋的一幕,就像一副畫卷一般鋪展在眼前。

她是錯了,她一直都知道,這都是她的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