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微抿著紅唇,滿頭黑線,還想解釋什麼,莫父已經揮揮手讓她安靜。
“我不和你廢話了,你在外面吃飽喝足了,我這飯還沒做,晚上總不能讓妮妮餓肚子吧?”
說著,他不悅睥了寧夏一眼就自顧自向著廚房走去。
看著莫父像是真的生氣了,寧夏連忙湊上前去狗腿道:“爸,我帶了麻辣小龍蝦回來,晚上咱們加餐,你要燒什麼,我去幫你?”
莫父一個人頭也不頭進了廚房,不冷不淡的聲音緊接著飄了出來:“你就免了吧,還是別進來的話,免得這忙越幫越亂,你要真有心,就給我安穩點,也好讓我少操操心,指不定還能多活幾年呢!”
如此冷嘲熱諷的話聽在寧夏耳中當場就生氣了,她咬著紅唇,本來嗆上兩句,但最終卻選擇了沉默。
一個人悶悶窩在沙發上,下班時的好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這都算什麼事?在家裡她真是越來越沒地步了,他葉翌寒不在家都能讓爸這麼幫著他可真是好本事啊。
莫父進了廚房做飯,寧夏一個人在沙發上靜靜坐著,惱怒的情緒也不禁淡了不少,這個時候妮妮正在房間做作業,她都已經習慣了。
自打妮妮上學之後,每天放學回來之後就要按時做作業,寫完之後還要練上一會琴。
本來她不想妮妮這麼累的,把作業寫完就自己去玩好了,可爸不同意,非得說什麼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而妮妮也的確喜歡鋼琴。
她沒辦法,最後倒是隨著這爺孫倆了,有時候看著妮妮老師佈置的那些作業,不禁不感嘆,現在孩子太辛苦了,不但學費貴,就連這幼兒園的學習也是十分競爭的。
以前她看新聞說什麼小學生考試考了八十幾分,被老師要求請家長,還以為是記者虛幻事實,可現在自家孩子上學了,她才感受到孩子上學的不容易。
之前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她也沒感受到這種強烈的競爭啊。
現在家裡就她最閒,妮妮在沒完全任務之後是不會出來的,她自然也不會進去打擾她,拖了拖鞋,她一個人抱著手臂窩在柔軟沙發上,懷中抱著阿狸抱枕,望著屋頂上的水晶吊燈,她有些發呆。
他已經回部隊五天了,這期間一個電話簡訊都沒。
不知道為什麼,一向迷糊的她,對於這個竟然記得這麼清楚,他沒簡訊電話過來,她自然也不可能先去找他。
只是現在她心中有些空寂,也許是子謙學長終於決定放手了,也或許是溫婉那個名字刺激到她了。
她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想念他,想他能溫暖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安慰。
思念如潮水般湧來,此刻的寧夏這次發現,原來那個男人已經成一種毒沁入她的人生,讓她離不開他了。
想到這,她有些無奈揚唇笑笑,笑容純淨淡澈,可笑著笑著,深邃鳳眸中漸漸溢位瀲灩水光。
她不認為自己是個小心眼的女人,可現在她心裡就是悶的難受,偏偏那個男人又不在她時候,她就只能自己胡思亂想。
從包包裡拿出手機,她先是撥了個電話過去,可還沒響起,她又猶豫的將其結束通話。
既然他沒來簡訊電話,那肯定是在忙,她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無異於是添亂。
思及此,寧夏微微咬唇,眉宇間染上一絲懊惱,想了想,她這才開啟簡訊,寫道:“子謙學長已經決定放手回紐約了,今天下午他來和我告別的,你什麼時候有空回來?我們要拍婚紗照了!”
拼完這行字,她看了又看,確定無誤之後,這才點了傳送,但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一個人獨自倚在沙發上,握著手機一直在等還信,但可惜的是一直到晚上吃飯,都沒個簡訊過來。
漸漸地,寧夏有些失望了,一個晚上都魂不守舍。
……
自打將小媳婦安置好,葉翌寒就馬不停蹄的敢回了部隊,先去上級首長那報告了,不可避免被批的異常嚴厲。
他一向是首長眼中的好苗子,這次魯莽的行為實在算的上不負責任,被冷著臉批上兩句也是正常的,葉翌寒態度一直溫和,最後還軟著聲音認錯,首長這才回去。
他一進部隊,先是安撫了那些軍心動盪的軍友,又和戴清倆人制定了詳細的訓練,這些天一直在深山裡帶隊訓練,連澡都沒空洗,自然沒時間去想什麼兒女私情。
晚上剛下山回了帳篷裡,才看見小媳婦那條簡訊,此時的葉翌寒滿臉汙泥灰塵,身上穿著作戰時的五彩服,臉上又是汗水又是汙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