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都是笑意盈盈的臉色,可徐巖神色卻在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他垂在兩側的拳頭微微握起,咯咯作響,不確定的又咬牙問道:“你說莫寧夏已經被找到了?”
胡明賽沒聽出徐巖語氣中嗜血的冷氣,他眉宇間掛著喜色,溫聲應道:“是啊,莫小姐真是運氣好,沒想到飛鷹最後居然把莫小姐給放下了,剛剛我已經打電話去通知工兵團了,這個時候應該往那邊趕了。”
在他笑意相告下,徐巖臉色越發難看,拳頭死死握著,要不是一直竭力壓抑著,他怕他會發瘋發狂的。
良久也沒聽見他的聲音響起,明胡賽不解的抬眸,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這徐副局臉色可真夠難看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不是找到了莫小姐,而是莫小姐被殺了。
嘖嘖,這徐副局到底是什麼意思?幸好葉隊長現在不在這邊,不然兩個人肯定又免不得一陣針鋒相對。
徐巖知道他這種臉色落在旁人眼中會有閒話,可他就是抑制不住,他就是見不得葉翌寒那個男人如願。
而且最主要的是……
想到這,他生生從唇角上擠出一抹笑容,皮笑肉不笑朝著胡明賽盎然笑道:“找到就好,這樣葉家和殷家人也能安心了。”
人家這好好的婚禮,既不是政治聯姻,也不是夫妻離神,而是真真正正的郎才女貌,兩情相悅,可沒想到卻發生這樣的事情。
明胡賽見徐巖明明是一副見不得人家好的神色,不由暗暗撇唇,但臉上卻絲毫不顯:“徐副局說的沒錯,莫小姐被找回來,咱們大傢伙都能安心了。”
要是今個這葉家長媳真的出了什麼問題,誰負擔的起這個責任?這徐副局莫不是腦子有病吧?就算是和葉隊長有什麼恩怨,也犯不著和自己的前途過不去啊?
緊握拳頭,徐巖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了,他知道,此刻他的臉色有多難看,簡直臉上寫滿了憤怒失望。
猛地轉身,在眾人的目光下,他再也呆不下去了。
對,他承認,他就是見不得葉翌寒那個男人能娶到寧夏,見不得他們的婚禮能順利進行。
可沒想到準備了這麼多,卻在最後時刻掉了鏈子。
飛鷹,飛鷹,你真是好樣了!
徐巖冷著臉走出來的背影讓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這位交通局年輕的副局到底怎麼了?
而那些明眼人則是能猜出一二,無一不在心中暗罵這個男人腦子壞了,居然敢當著葉隊長的面和他據理力爭。
……
北京軍區總院。
溫婉接了個電話進來之後的臉色同樣冷凝似冰,稍一抬眸,就和夏祁剛那似笑非笑的眼眸對上,她頓時一僵,微微抿唇,僵硬的從唇邊劃過一絲笑意:“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吃飯的事下次再說好了。”
她一身利落軍裝,齊耳的短髮塞進了軍帽裡,英姿勃發的清爽模樣站在夏祁剛床頭,讓他心生痴戀,呆呆望著她,良久也回不過神來。
如今聽她要走,他頓時急了,也顧不上還綁著石膏的雙腿,連忙起身拉住溫婉的雙手,一向傲慢低沉的嗓音透著一絲懇求:“不是才剛來嘛?怎麼這麼急就要走了?你可還欠我一頓飯,就想這麼跑了,我可不依。”
他嬉笑耍賴的樣子讓溫婉無奈,她不動神色收回玉手,挑著眉梢,淡淡笑著:“沒想跑,你不是沒事了嘛?我在這邊又幫不了什麼,還不如等你出院了再請你吃飯。”
無視他眼中閃爍的愛戀光芒,溫婉依然笑容得體。
夏祁剛看在眼中,深邃黑眸中劃過一絲苦澀,也不知道是誰以前說過,溫婉這個女人在部隊裡是朵霸王花,可要真的要在社交場合,也仍舊是朵牡丹,雍榮華貴的讓人炫目。
在眾人眼中,溫婉無疑是最耀眼的,可在他夏祁剛眼中,她仍舊是當年那個跟在他身後叫他矮冬瓜的小姑娘。
打從他就自卑,他沒有殷傅的漂亮臉蛋,沒有葉翌寒聰明絕頂的腦袋,長的不但又矮又黑,還死笨,別人看一遍就會的題目,他看五六遍,甚至更多都瞭解不過來。
大院裡真正和他玩的來的朋友沒有幾個,大家都嫌棄他是笨蛋,可唯獨溫婉不顧這些,後來他也去部隊當兵了,和以前大院裡的霸王葉翌寒是越來越好。
好在長大之後,他那個小身板也漸漸長大了,不再是以前招人嫌的矮冬瓜,也像葉翌寒一樣長成了堂堂正正的男子漢。
“婉婉,在我面前就不要裝這些了。”壓下心中不斷升起的酸澀,此刻的夏祁剛再也沒有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