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想什麼呢?愣愣的,要是不專心騎馬,把我摔了下去,我一定要你好看!”
身後的葉凝兒見馬兒的方向已經開始跑偏,便知道秦然肯定在走神,她很怕秦然操作失誤,一個不小心把自己掀下去。葉凝兒緊緊地抓著秦然上衣兩側,心裡暗道:我要是摔下馬,一定把你一塊兒拽下去!
“是啊秦然,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是不是在想見到叔叔時該說什麼話?”
秦然倒不是像歐陽林說的那樣在擔心叔侄相見的場景,他在猶豫著要不要將那晚在船上從關彬和傅炎傑口中聽到的訊息告訴兩人。本來雲嘯山莊的劍派大會跟三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但那秦莊主卻陰錯陽差地成了自己的叔叔,如今三人也要奔赴雲嘯山莊,不但有可能再次遇到關彬和傅炎傑,而且獨孤天傲即將重回中原的訊息也可能被歐陽林和葉凝兒得知,兩人對獨孤天傲恨之入骨,如果執意要找他拼命,那可就太危險了。
即便如此,秦然還是要去雲嘯山莊一趟,因為他知道凌煙海閣的人也要去那裡,此門派的人神出鬼沒,來去無蹤,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碰見。從拔出長劍時殘留的白色劍氣上推斷,劍的主人一定是凌煙海閣的弟子,所以秦然想跟凌煙海閣的人求證一下,他們是否認得劍的主人。當然,這也十分危險,如果自己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話,那麼凌煙海閣就是殺害他全家的兇手,如果被他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跟秦莊主的關係,凌煙海閣難保不會再次動殺機,如此一來不但自己的性命堪憂,甚至會連累歐陽林和葉凝兒,同時也會陷秦莊主於危險之中。
“歐陽,等到了雲嘯山莊,你要對我的身份保密,這件事我只想跟秦莊主談一談,不希望外人知道我的身份。”
歐陽林對秦然點點頭,他覺得秦然是因為怕被別人指指點點而如此謹慎,想想也是,如果被別人在背後拿自己家人被殺的事情議論紛紛,任誰也不會高興的。
秦然把頭轉到一側,提醒了一下葉凝兒:“還有你,小魔女,聽到了嗎?”
“聽——到——了——”葉凝兒湊到秦然耳邊喊了一聲,震得秦然趕緊低頭躲閃,耳朵差點被震聾。
“你瘋了嗎?我要是聾了生活不能自理怎麼辦?”秦然朝葉凝兒怒道。
“本姑娘養你啊!”葉凝兒笑嘻嘻地答道。
“那我寧可去死。”
“那你去死吧!”
葉凝兒嬌嗔一聲,拿手指狠狠地在秦然腰間的肉上擰了一把,秦然腰間劇痛,雙腿條件反射般一夾,正好踢到馬的腹部,馬兒吃痛,頓時撒開步子,朝前方狂奔起來,嚇得葉凝兒連忙環住秦然的腰,哇哇大叫起來。
“哎!你們倆這是要私奔嗎?等等我啊!”
歐陽林暗自偷笑一聲,催動馬兒向兩人追去。秦然和葉凝兒這對歡喜冤家一路上打情罵俏,真是羨煞他這個旁人,歐陽林在為兩人高興的同時,也為自己人生的另一半在哪兒感到擔憂,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碰上自己的真命天女。
而在此時的獵人谷裡,歐陽林的父母為他選擇的“另一半”江曉月正在院子裡練劍。自從秦然三人逃出獵人谷已經是一個多月過去了,到現在一點音信也沒有,當然江曉月根本不在乎三人的死活,她只是每天都在院子裡淡定地練劍,臉上還是那副毫無表情的臭臉。
“曉月,先別練了,娘有話要跟你說。”
江玉孃的出現總算讓江曉月的臉上少了一點兇惡,多了一點溫情,她隨著母親的腳步來到屋裡,翻身將房門關上,一般母親要她進屋說話,便是有不能讓他人聽到的事情要交代。
“娘,咱們在獵人谷裡都待了一個多月了,外面一直風平浪靜,我想雲巫劍派的人應該並不在附近。”
“小心駛得萬年船,秦然那小子逃了出去,難保不會向他的師父師祖通風報信,如果咱們沒有耐心,貿然出谷,可能會遭到埋伏。”江玉娘話鋒一轉,“不過現在咱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孃親神色嚴峻的樣子,江曉月便知道有大事要發生,她小心地問道:“娘,是什麼事?”
“獨孤天傲要重回中原了。”
“獨孤天傲?”江曉月聽到這一訊息,立刻雙目圓睜,眼神中除了震驚,還有憤恨,“他還沒死?”
江玉娘眼睛裡透出一股狠辣:“十幾年前他殺了你爹,後來被風揚子擊敗,從此淡出江湖。雖然江湖上傳說他已經死在了西域,但誰也沒有看到他的屍首。如今他終於重回中原,想要再次掀起一場血雨腥風。